照片上的女人優雅高貴,身材窈窕,和雲銘很是親昵,思兒上前拿起相框回過頭問道:“這是你的……姐姐?”
雲銘頓時愣了半晌,目光中有些黯然:“那是我媽,她前幾年去世了,如今這個家隻剩我和爺爺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知道她是你的母親……”思兒趕緊將相框放了回去,畢竟這樣的事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傷心的事,自己卻還在這個時候揭開了他的傷疤。
“沒事,她不會介意的,她在的時候性格溫柔嫻靜,隻有在麵對工作上的事才會讓她看起來很嚴肅冷漠,但在家裏,她很溫柔,我也是她撫養大的,我父親當年被人陷害,鋃鐺入獄,後來沒能離開那個冰冷的地方。”說起雲銘的父親,他倒是沒有什麼記憶,自然也就沒那麼難過。
畢竟他的父親入獄前,他不過三四歲的年紀,在他入獄之後也就隻見過他一次,而那一次也成了他們父子之間天人永隔的紀念。
後來隨著雲銘漸漸長大,也從母親那裏多少聽到一些消息,他的母親一直在追查當年陷害他父親的人,而他父親之所以會死在獄中也是因為有人作祟,蓄意謀害的。
“不過你長得很像她,雖然隻是照片,但是我能看得出來,她的眼神裏,都是你的影子,足以見得她有多愛你。”思兒柔聲道,那樣的眼神是裝不出來的。
雲銘一抹淺笑,那是他的母親他如何能不知道,隻是那時他還在國外留學,母親名下的公司遭遇一場危機,為了讓他安心留在國外學習,他的母親隻字未提,就連雲老爺子那邊也被她瞞了下來。
獨自麵對公司與家裏的雙重壓力,雖然後來公司挺過來了,隻是她的身子卻垮了,一天不如一天,就連在醫院住著的那段時間,她都還在努力的追查當年父親的真正死因。
當雲銘得知她去世的消息趕回來時,她躺在雪白一片的病床上,手裏還緊緊的握著一份文件夾,上麵的證據不算全麵,卻也給了雲銘一個追查的方向,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目標是誰。
這些年,雲銘仍舊在四處搜集證據,在他看來,如果不是當年父親被陷害慘死,母親就永遠不會用自己柔弱的身軀扛起整個雲氏,或許現在她還在,還等著看自己結婚成家,可是她終究是離去了。
想起過去的種種,雲銘背過身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思兒看在眼裏卻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等到南宮寒野和雲老爺子聊得差不多了,思兒這才下樓準備回家,臨行前,思兒將一張名片遞給了雲銘。
“如果哪天你不開心了,可以找我,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都可以。”思兒一抹淺笑,雲銘將名片小心的收了起來。
看著他收下了名片,思兒這才笑笑轉身下了樓。
“嗯,好,改天有空請你吃飯,想吃什麼都行,我做東。”雲銘柔聲道,思兒停下腳步點點頭。
坐上車,思兒坐在車後座上,良久才開口問道:“老爸,你見過雲銘的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