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希,我拜托你清醒一點!”
在心裏對自己說了這麼一聲,紀小希暗自咬了咬嘴唇,用疼痛來抵禦商祁延帶來的無聲的誘惑。
這男人實在厲害,她硬當然是硬不過他,不知道硬碰硬吃了他多少虧。可是想不到,自己軟也軟不過他,隻要他稍微露出低頭的姿態,她就忍不住心軟,恨不能立刻原諒他。
她怎麼能這麼沒出息?
逼著自己狠下心,紀小希嘴上卻說:“你真的能保證,以後不逼我做討厭的事?”
“保證。”他溫和地笑著,從來嚴肅淡漠的男人,居然為了逗她開心,還開起了玩笑。他舉著三根手指,含笑說:“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對燈發誓。”
紀小希果然破涕為笑,抬手推他一把,嗔怪著:“大白天的,現在哪裏有燈!”
商祁延抓住她小手一揉,又貼在自己胸口。他看著她笑了,自己也展顏一笑,很有幾分光風霽月的感覺,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來。他低聲說:“既然笑了,可就不許再生氣了,嗯?”
用力把手抽出來,紀小希傲嬌地哼了一聲,“那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什麼表現?”他突然低下頭,朝著她壓過來。俊雅的五官在她眼前成倍放大,深黑的瞳仁像個黑洞,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他的聲音帶著誘惑帶著寵溺,響在她耳畔:“是不是床上的表現,嗯?”
這個色狼……
紀小希臉色一紅,這小套間算個公用的休息室,他要真是在這裏,萬一被人看見……
她心裏一萬個擔憂,可這男人不斷向她靠近,最後熾熱的身體緊貼著她,哪怕隔著昂貴的西裝布料,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度。
“別……”她聲如蚊蚋,“商祁延你別這樣,這裏不行的……”
“這裏不行,那哪裏行?嗯?”說著,就意有所指地用某個滾燙堅硬的部位頂了她一下。
早不是少不更事的女孩,紀小希當然明白那是什麼。就是那裏,曾經像利劍一樣劈開她的身體,帶給她此生最痛最屈辱的記憶,可也是那裏,每每讓她嚐到人世間最頂級的歡愉與興奮。
恨他?
愛他?
有時候真的是分不清,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勉強在一起,隻會互相傷害。
當然,商祁延這樣的男人,真的失去了她,也許也會難過,但也不過是一瞬,最多幾天,就會有新的女人取代她的位置。但是她呢?現在商祁延這樣對她,她都忍不住心動,要是真的縱容自己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深,一旦被離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那種痛苦和打擊。
幾千年前的人們,就在詩經裏寫過啊,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一次次下定離開的決心,可紀小希還是悲哀地發覺,真的快要離開他的時候,自己竟然舍不得。
也許今晚,就是最後一次和他相處了。她縱容著自己抬起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小小聲地耳語著:“這裏不行,我們去咱們自己定的房間,再、再……”
後麵的幾個字,她無論如何說不出口,隻是抿緊了嘴唇,紅著臉看他。
她心裏暗暗地想,這並不隻是因為舍不得他,也是為了麻痹他的警覺。
因為這樣想,她心裏會好過一點,不會太鄙視自己的沒出息。
“再怎麼樣?嗯?”他完全不知道她心裏的彎彎繞,隻當她是害羞,還在故意逗她。
她一咬牙,終於說出來:“再、再做那個!”
“那個是哪個?”
這人!
紀小希扭過頭就不想再理他,他強擁著不放,在她耳邊低低地笑,“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成天想那些?嗯?”
“誰、誰想了!是你先……你先說的!”
“我說什麼了?”他居然一臉的正直無辜。
仔細想一想,他的確是沒說什麼,可正頂著她小腹的部位,越發堅硬如鐵,他還有臉問這個。
也不想一直被調戲,紀小希忍著臉紅,咬牙說:“你、你那裏都那樣了,還一直頂著我,你裝什麼裝!”
這次,商祁延直接哈哈笑出了聲,他的小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愛了?
“你笑什麼笑?”她又是一記粉拳攻擊。
他不疼不癢地受著,直到笑夠了才說:“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別撅著嘴了。”他安慰一句,又低聲說,“不過,你是真的想多了。今天,我真的沒那打算。”
紀小希不說話,可目光不由自主就向他支起帳篷的位置轉。好像要尋找證據,說明自己的判斷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