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延看向瑞德的目光簡直是一臉嫌棄,瑞德不情不願,但還是蹭到了莫妮的旁邊,哼了一聲,說:“商,這麼多年過去,你重色輕友的毛病還是沒有變。”

這麼多年,看來他們交情不淺?

瑪麗安娜夫人和莫妮一聽,臉色更難看了。

這兩個人,對於她們母女,本來都是莫大的威脅。現在才發現,兩人居然認識,而且關係不錯。如果他們聯手,那麼她們母女,恐怕在瑪麗家族和商家,都不會再有立足之地。

紀小希卻想著,和從前一樣重色輕友,那麼從前,商祁延他重的是誰呢?

不由自主就看了他一眼,他咳嗽一聲,狠狠睨了對麵瑞德一眼,回頭對紀小希溫柔地解釋:“別聽他胡說,以前我們是同學,一起分組做課題,我不過是幫女同學多做一點,他就唧唧歪歪了好幾年。你要知道,他號稱全學院最不紳士的痞子。”

“你們是大學同學啊?”紀小希問。

商祁延點點頭,“大學同學,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瑪麗安娜夫人心裏咯噔一下子,臉上帶了笑,訕訕地問:“瑞德,原來你和祁延是同學,怎麼從來也沒有聽你說起過呢?”

瑞德始終麵帶微笑,揚眉說:“哦,我的天,有這樣一個同學是我的恥辱,我隱瞞都來不及,怎麼會說出來呢?”說著,就向商祁延挑了挑眉,那樣子像是挑釁。

看來,這還是一對大學損友。

紀小希從來沒見商祁延和誰這樣相處過,哪怕是和最親近的商尹,他們也是上下級的關係,看起來隔著距離。但是和瑞德,商祁延雖然一直冷著臉,卻能看出他渾身的輕鬆愜意。原來,他也是有朋友的。

似乎懶得去理瑞德幼稚的挑釁,他沉聲說:“好了,叫你過來,和你姑姑表妹敘敘舊。現在你們麵也見了,咱們可以說說正經事了?”

“難得我出來放鬆,你為什麼總要掃興?”瑞德皺眉,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看起來像是被老師強迫著周末補課的學生。

商祁延不理他,直接問:“意大利那個古堡區改造的工程,現在到底進行的怎麼樣了?這些日子我也忙,沒時間過去看,你到底幫我盯著沒有?”

這些事紀小希不懂,隻是安安靜靜地聽著。可是莫妮母女卻變了臉色,和母親對視一眼,莫妮插嘴問:“哥,我怎麼不知道,你在意大利還有工程?而且,還是古堡改造?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古堡呢?”

剛才,他們已經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現在,商祁延連麵子都不給她,冷冷地反問:“作為商氏的總裁,我有必要向你們彙報這些麼?”

莫妮尷尬地笑著,“沒有,當然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就是隨口問問。”

“不該問的就不要亂問。”

“哎,商,你怎麼對妹妹也這麼凶巴巴的?”瑞德不滿地說,“小莫妮還小,你這樣會嚇著她的。”

雖然他這樣說,但是瑪麗安娜夫人還是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家夥,說起話來看似幼稚好玩兒,其實字字句句都是刀子,說不定接下來就要說出什麼。

果然,瑞德把莫妮的肩膀一摟,哄孩子一樣輕輕地說:“別理你哥那個冰塊男,他不告訴你,我告訴你。現在他正改造的古堡,就是咱們附近的愛森爾古堡,工程很大,嗯哼,當初他拿下這個工程,還是我從中出力的結果呢。”

愛森爾古堡?!

莫妮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久前,她和瑪麗安娜夫人,瞞著商氏和瑪麗家族的所有人,用兩家公司的錢,卻是以個人名義競標,參與了愛森爾古堡的改造工程。

因為是公司托底,她們賺了是自己的,虧損就會掛在公司的賬麵上。所以無所顧忌,一下子就投資了三個多億。這樣巨大的數額,她們當然沒有親自出麵,而是用了假的代理人,拿下了這個工程的一部分。

愛森爾古堡的改造,她們仔細查過,明明是當地政府的工程,可是,可是瑞德怎麼說是商祁延的?

事實上,這個工程早就被商祁延納入囊中,如果做好,對於商氏穩定在意大利的市場,就是一劑強心針。他秘而不宣,用的當地政府的名義,是不想和當地黑幫勢力做太多的周旋。

工程主體是他的,但是細化任務,當然還是要外包出去。當初投標的名單,他都仔細看過。瑪麗安娜夫人雖然用了假的代理人,但是根本逃不出他的眼睛,他細細一查,早就知道她們母女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