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允諾站在原地，心裏忽然百味雜陳。
她明確的知道這樣聽牆角的行為是不對的，可是卻無論如何動不了雙腿。
她沒想到，靳薄言竟然這樣明確的拒絕了周芷凝。
難道他之前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
他那句話音落下，周芷凝臉色一白，忍不住狠狠咬了咬牙。
“是為了薑允諾嗎？”
她不死心，手指緊緊的攥成拳，指甲快要陷進肉裏。
靳薄言神色未變，依舊是那樣冷冰冰的，透著疏離。
“這好像不是你該問的。”
琥珀色的眸子盯著周芷凝的雙眼，他眼底的光那樣涼薄。
周芷凝隻感覺自己明明就坐在他對麵，卻好像兩人之間隔著上千光年的距離。
對於她來說，靳薄言好像從來都這樣可望不可及。
更可笑的是，似乎從來都是她在苦苦追逐，靳薄言卻從來沒有給過她一絲回應。
周芷凝幾乎要落下淚來，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難道薑允諾就是這些年你藏在心底的那個人？”
沉默。
薑允諾大腦猛地空白了幾秒，她又提到自己。
可是這次靳薄言卻好久都沒有回答。
男人鋒利的眉目擰起，語氣裏不自覺帶上幾分藏不住的厲色。
“周芷凝。”
他忽然出聲叫她的名字，很多情緒隱忍又克製，算是給周芷凝留足了麵子。
她一下子就恍然大悟，自己已經越界太遠了。
周芷凝猛地一下放開手，匆忙站起來，眼眶止不住的紅了。
“抱歉，我失態了。”
靳薄言沒再說什麼，好像有點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後仰靠在椅背上，朝著她揮了揮手。
周芷凝咬著牙轉過身，挺直了脊背往外走。
門一打開，卻是見薑允諾麵色蒼白的站在門口。
“……”
薑允諾頓時舌頭打結，她該說點什麼呢？！
周芷凝有點驚訝的一挑眉，美眸之中閃過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腳步微頓，幾秒之後竟然直接抬腿走了。
一句話都沒再說。
薑允諾毫無防備的對上靳薄言淡色的眸子，他眼裏的冷厲來不及退去，刺的她下意識的脖子一縮，臉上微微一白。
“你怎麼在這？”
靳薄言的手指從領帶上放下來，實現從薑允諾臉上一晃而過。
他的指節在桌麵上輕輕敲了敲，忍不住開始思考是不是有必要把總裁辦的助理換一批人。
這麼大個活人站在門口竟然都沒人過來通報一聲。
也不知道剛剛那番對話，薑允諾聽到了多少。
“我……”
薑允諾本來想說的就是轉達嘉爺的話，卻沒想到剛一開口，周芷凝的那句話就在腦海裏一晃而過。
靳薄言的臉色這樣冷，看上去好像挺煩躁的樣子。
難道就是因為剛才周芷凝說的那個【他放在心底的女人】？
這劇情好狗血，她一時之間已經腦補出無數情節。
原來……靳薄言的心裏還住著那樣一個提都不能提的白月光？
怪不得那麼言辭犀利的拒絕了周芷凝。
可是想到這裏，又覺得心裏空空的，好像一陣風吹過去，她都能打個冷顫。
男人麵不改色的整理好領帶，薑允諾依舊站在門口，臉色有點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