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帶你回家。”
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沉沉的冷意,靳薄言的語氣很篤定,不容反抗的意味。
薑允諾一愣。
她下意識的掙紮了兩下,卻是被靳薄言摟的更緊。
“你放開我……”
薑允諾皺了皺眉,聲音低下去。
“疼。”
男人驀地送了點力道,正好電梯叮的一聲響,便直接攬著薑允諾出了電梯。
他的懷抱溫暖幹燥,帶著熟悉又讓人安心的香氣。
薑允諾幾乎要沉迷。
但是血淋淋的真相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薑允諾,你忘記了你和這個人中間有那樣深的鴻溝了嗎?
怎麼能沉迷呢?
靳薄言幾乎是扯著薑允諾上了車,隨後一把摔上門。
車子一路飆車回到了雲頂山別墅。
倒車,熄火,安全帶哢噠一聲打開,一切的動作行雲流水,而窗外就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家”。
薑允諾身體一緊,手指下意識的緊握成拳。
身側的門就驀地被打開。
靳薄言撐著車門站在她身邊。
“下車。”
“薑允諾,我有話對你說。”
坐在車裏的女孩驀地抬頭,靳薄言逆著光站在她身邊,那張臉英俊到讓人癡迷。
她不自覺地朝著他伸出手去。
靳薄言的力道帶著她下了車,順手關上車門。
別墅內,燈光奢華精致。
薑允諾不太自在的皺了皺眉,看著和自己相對而坐的靳薄言。
好像……自從結婚以後,他們還是第一次象是這樣相對而坐。
靳薄言的神色依舊是那樣清冷的,微微擰著眉,修長的雙腿交疊著,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很悠閑的姿勢,可是卻分明給人一種很強大的壓迫感。
“你要說什麼?”
薑允諾先開了口,她低著頭,竟是有點不敢抬頭去看靳薄言。
明明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卻害怕靳薄言接下來說出口的話變成了對這段婚姻的宣判。
“那天的事情,我查清楚了。”
靳薄言削薄的唇微微抿著,看著薑允諾開了口。
“但是薑允諾,這件事情,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解釋清楚。隻是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他頓了頓,看著薑允諾的視線灼灼,好像是要把小妮子的臉印刻在自己的瞳孔之上似的。
“給我時間,好嗎?”
薑允諾一愣,她驀地發現,靳薄言並沒有提及到底是那天的什麼事,好像他本身也不願意提及似的。
可是,她不想要麵對,並不代表著靳薄言本人也可以選擇不去麵對。
於是不自覺地抬眸看著靳薄言,薑允諾驀地開了口。
“靳薄言,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一針見血,薑允諾臉上的神情就像是那天在楊嘉的餐桌上。
壯士斷腕。
她寧願自己親口問出來,得到靳薄言的回答,一瞬間的痛苦,說不定會好過長時間的折磨呢?
可是靳薄言竟然沉默了。
男人的眉頭緊緊皺著,修長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的敲了兩下。
靳薄言驀地開了口。
“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