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七點多鍾,席老從二樓下來,坐在餐桌前硬是沒說話。
薑允諾忽然有些想笑,“外公,你都多大年紀還跟我置氣呢,昨天是我的不對,別生氣了。我親手做的早飯你嚐嚐。”
她從廚房把早點端了出來,平時外公吃慣了西餐,今天做了點中餐讓他嚐嚐。
沒過多久,楚辭也從樓上洗漱完下樓了。
“允諾,起來這麼早給外公做早餐啊?”楚辭見到她,扯出一抹笑,算是打招呼。
薑允諾微微頷首,輕輕開口,“嗯,睡不著想著給外公做頓早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吃過早飯後她便跟席老告辭,沒想到外公立馬就給楚辭使了一個眼色,“小辭,去送送允諾。”
“呃……外公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的。”她連忙擺手拒絕,自己真的不想和楚辭再有過多的接觸。
席老皺了皺眉,“現在本來就是非常時期,楚辭送你是應該的,去吧。”
一句話警醒了薑允諾,她看了一眼手表,連忙鑽上了楚辭的車。
一路上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知道下車,也沒和楚辭說一句話。
忽然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給靳薄言打了電話,她現在才想起來,從昨天晚上出來竟然是忘了給他打電話。
“允諾?”依舊是那帶有男性磁性的聲音。
“薄言,我到家了,昨天晚上應該是外公給警局那邊打了招呼,太晚了,我就在外公那邊睡了一晚。”
薑允諾頓了頓,忽然有點小心翼翼,不知道靳薄言會不會生氣啊。
果然,電話另一頭的靳薄言皺了皺眉,聲音一下子緊了些。
“昨晚為什麼沒有打電話給我?”
聽他聲音,薑允諾一下子緊張起來,慌忙解釋。
“我被外公接過去了,聊到了很晚忘記打電話了。”
“人沒事就好,乖乖待在家,等我回去。”
卻不料,靳薄言好像是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男人的聲音忽地一下溫柔下來,薑允諾無端的鬆了一口氣。
“好。”
靳氏環球的最頂層,靳薄言站在窗邊點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才對站在一旁的林遠問道,“昨晚她就被釋放了,你怎麼沒告訴我?”
“昨晚……警局那邊並沒有放出消息。”林遠回答。
默默的為自己擦了一下冷汗。
嘖。
靳薄言頓了頓,轉過身去看了看電腦屏幕。
“網絡方麵怎麼樣了?”
林遠慌忙回應,“暫時壓下去了一波,但是這樣不是辦法,網民的輿論隻會更狂烈,隻有澄清事實才能幫夫人洗去罪名。我估計昨晚應該是在席老的施壓下,警局那邊偷偷放人的。”
“行,我知道了,把最近的行程給我看一下。”靳薄言把剩下的煙兩口吸完,將煙頭丟進了煙灰缸。
“是。”
林遠遞上行程表,站在一旁不語。
“有一個合作要去北京?”
男人的聲音挺冷。
“是,跟方總的合作公司需要一個可靠的合作方。”林遠回答。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修長的手指把文件夾一把合上,隨手放在辦公桌上。
靳薄言站在窗邊,手臂很隨意的搭在一起,冰冷的側臉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
林遠一邊答應著,一邊退出了辦公室。
……
薑允諾在家裏看著網絡上的輿論,各種犀利的字眼壓著她喘不過氣來,於是便隻好強忍著自己的情緒,索性關掉了手機。
別人的看法都是狗屁,就算她說再多澄清的話,在那些人眼裏也不過是在為自己辯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