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雖有些聽不懂殷令九所說的什麼,單看沈箐柔的臉麵就知道琴班輸得一敗塗地。
碾壓式的虐。
對於漂亮的姑娘,改觀還是挺快的。
更多的是風吹哪裏倒哪裏。
太閑圖個熱鬧。
“沈二小姐已經兩勝了,你們怎麼還不服。”
譽王可不管這些粗民的嘰嘰喳喳,“第三局她若還贏,本王此生就服她。”
殷令九靠在桌案前,唇瓣無聲的溢出一個字,“滾。”
“你別服我。”
“本王不信你還會。”
譽王就是不想輸得太難看罷了。
畢竟,出彩的那位是他當眾退婚羞辱的女子。
不甘心。
譽王搬出百年遺留的難解之術,命人擺在殷令九身前,“此戰莫大師解了一生都解不出頭緒,你來試試。”
人群中道出一道聲音,“王爺,恕草民直言,你有點欺負人……”
“莫大師乃第一兵法大家,他既解不出來,誰還能解。”
台上的馮老將軍又道,“王爺素來以溫文儒雅著稱,想不到也有輸不起的時候。”
譽王道:“如若她破,本王認輸,以往羞辱她之言,本王當場向她道歉。”
拿出百年難解之題出來,百姓們更是紛紛議論。
“這是定安將軍仙逝前遺留的風門九陣,無人能破,卻也無人敢嚐試,明顯為難人。”
“風門九陣難破,若沈二小姐真能破,上天了都。”
風門九陣,在場的人還是了解些的,乃第一陣,堅不可摧。
沈箐柔站到譽王身側,“你想贏,就得按我們流雲學館的規矩來。”
“你若解不出,你贏了兩局我們也不服。”
陸漫漫附和道,“對!”
殷令九微微挑著眉梢,渾身的氣息卻平靜到令人窒息,“不用你服我。”
說罷,她抽過毛筆,沾了沾墨,一個抬手,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威脅力,還有幾分優雅的氣質。
“風門九陣哪有什麼堅不可摧,戰場瞬息萬變,因地製宜,何必被被陣法牽製。”
“若以漠北邊戍之地來說,常年積雪,雪地最不適宜風門九陣布局。”
“以西乃西夏國風沙大,風門九陣的布局盔甲兵無法全然抵抗風沙。”
“若在大胤國之地,更是得不償失,大胤國鐵驥騎兵著稱,驍勇善戰,風門九陣根本不能發揮鐵驥最好的作用。”
殷令九說得台上的諸位評判員連連點頭稱讚,此等心思不為男子可惜可惜。
眾人露出驚訝的麵孔,此女子對敵國了解滲透,仿佛了解得很自己家人般,讓他們漲了不少知識。
“妙啊,這沈二小姐竟曉得這般多。”
“別吵,好好聽認真聽。”
殷令九佇立在人群中央,深邃的黑眸半斂著,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權威,還有幾分雍容華貴的尊貴。
而此時氣勢完全外放的她,就沒有那股不修邊幅的叛逆,讓人看一眼便心生畏懼以及敬意。
“你們知道敵國為何不曾用過風門九陣嗎。”
馮老將軍更是被點醒,“為何?”
殷令九毫不客氣地回道,聲音冰冷無比,“因為他們沒你們蠢,沒你們這般把風門九陣捧得高高在上。”
殷令九又道:“當然,我們淵國的將士永遠不會用風門九陣,俗套之法。”
譽王不服,風門九陣被各大兵法家稱最強的了,“哪裏俗,你倒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