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少爺?”
甄淺淺咀嚼著這幾個字,一雙眼睛緊鎖著明緒言,那熱切深邃的眼神簡直像是恨不得將明緒言從裏到外,看得一清二楚一樣。
對啊!
她怎麼犯糊塗了。
這明緒言雖然不姓薄,但他的確是薄家少爺。
換言之,他也很有可能是萌寶的親生爸爸。
“你是什麼血型?”這個念頭一起,甄淺淺便立馬脫口而出詢問明緒言。
但話一出口,甄淺淺就後悔了。
她不應該在這樣一種情況,以這樣一種方式,大刺刺的追問明緒言這些事情的。
希望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結果。
“什麼?”明緒言詫異,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甄淺淺,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問自己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
“我……”
甄淺淺本來又想開口問一遍明緒言,但這一次,話到嘴邊,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要冷靜。
不能再犯錯誤了。
“沒、沒什麼?”甄淺淺搖頭,斂眸看了一眼明緒言緊握住她的手,以及周圍同事們對她的指指點點,甄淺淺陡然回神。
“咳咳……”尷尬羞窘的,甄淺淺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然後硬著頭皮對明緒言說道:“那個……剛剛的事情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對你發脾氣的。隻是因為我今天和某個混蛋吵架了,心情很糟糕,而你又剛好撞在了這個檔口,所以我……真的很對不起。”
甄淺淺向後退了一步,然後以九十度鞠躬的姿態,誠摯萬分的向明緒言道歉說道。
看著這樣的甄淺淺,明緒言眸底深處拂過一抹深沉暗芒,嘴角上揚,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陰謀味道,明緒言說:“你是真心在向我道歉嗎?”
“是。”甄淺淺點頭,眼神堅定,神情認真。
她一定要想辦法接近明緒言。
看他到底是不是萌寶的親生父親。
“那好。”明緒言放開了甄淺淺,微笑著說:“我要你給我做一個月的便當。”
“一個月的便當?”甄淺淺傻眼兒,不敢置信的看著明緒言。她剛剛是出現幻聽了嗎?
明緒言竟然要她給他做一個月的便當?
這……可能嗎?
“怎麼?不願意?”見甄淺淺不說話,明緒言不禁挑眉說道:“甄淺淺小姐,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道歉是要拿出誠意來的。”
甄淺淺小姐!
聽到明緒言準去無誤的喊出她的名字,甄淺淺心髒猛然一緊,眉心微微一皺。
頓時,甄淺淺明白過來。
剛剛的那個意外,其實是明緒言故意製造的。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
什麼讓她做一個月的便當。
說白了,這不過又是一個薄家宅鬥中的陰謀陷阱罷了。
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不將計就計呢?
“不是我沒有誠意,也不是我不願意給你做一個月的便當,而是……”思考清楚一切之後,甄淺淺一臉為難尷尬的看著明緒言說道:“……我廚藝堪憂啊。我是擔心,我做的便當,明緒言先生你會食難下咽。”
甄淺淺故意說謊。
除了萌寶,她甄淺淺還真心不會給任何男人做吃的。
“沒關係。”明緒言說:“我隻是要看到你道歉的誠意而已,至於你做得好吃還是不好吃,我一點兒都不在乎。”
“那好吧。”聞言,甄淺淺便欣然同意道:“我答應明緒言先生,給你做一個月的便當。”
“成交。”明緒言笑意潺潺,主動伸手向甄淺淺握手。
甄淺淺看向明緒言伸來的手,並沒有馬上伸手去回握,而是沉思了一會兒,趁機說道:“明緒言先生,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你說。”明緒言收回手,一雙眼睛深深的看著甄淺淺。那眼神,好似在說——他倒要看一看,這甄淺淺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我想……”誰知道,甄淺淺話一開口,便故意拉長聲音,然後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一用力,就從明緒言頭上扯下了幾根頭發。
“嘶!”明緒言頓時痛得嘶啞咧嘴,一臉驚訝憤怒的看著甄淺淺,“你這是在做什麼?”
“抱歉,明緒言先生,我是看到你頭上有一個小蟲子,想要幫你逮掉,沒想到竟然扯到你的頭發了,真是抱歉。”甄淺淺連連鞠躬道歉,但另一方麵,她卻悄無聲息的將從明緒言頭上扯下來的頭發給收起來。
可甄淺淺不知道的是,明緒言早就將她這一小動作給看得一清二楚。
但他卻故意裝作不動聲色,並沒有拆穿甄淺淺,並且質問她為什麼要收藏他的頭發。
相反的,這會兒明緒言眼底深處竟然綻放出一種陰謀得逞的光芒來。
“原來是這樣。”明緒言斂眸,將自己的心思給完完全全的掩飾起來,對甄淺淺說道:“好了,既然我們兩個人已經達成了和解協議,那你就去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