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點是花梨怎麼都不能夠告訴給甄淺淺和薄錦焰知道的。
“阿梨,你為什麼不說話?”見花梨一直沉默不說話,甄淺淺有些急了,不禁重新開口又問了花梨一遍,“你不是深愛著明緒言嗎?那你為什麼又要跑來參加焰哥哥的選妻宴。還有,這件事情明緒言知道嗎?他的態度是什麼?”
看著甄淺淺一副很想要知道她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才要來參加薄錦焰選妻宴的模樣,花梨柳眉一挑,帶著幾分挑釁,幾分寒意,冷冷譏諷道:“淺淺,你似乎很關心我啊。”
“我當然關心你啊。”甄淺淺回答說:“阿梨,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好的朋友。我跟你說,這薄家根本不像外界所想的那樣,薄家雖然富裕,但這薄家卻更像是一個龍潭虎穴,吃人不吐骨頭的。”
“好一個關心我,把我當做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朋友。淺淺,你說我以前怎麼就那麼眼瞎啊,竟然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看清楚,你甄淺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花梨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神情凜然,一臉痛苦而憤怒。
“你口口聲聲的說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可是那一天,你卻公然答應和緒言去約會吃午餐。你是知道的,明緒言是我花梨第一次深愛上的男人。”
“阿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那天根本沒有和明緒言一起吃午餐,我……”
“甄淺淺,你閉嘴!”
花梨激動憎恨非常的對甄淺淺說道。
在花梨看來,現在甄淺淺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那都不過是她在狡辯,是她在騙她、玩弄她的手段罷了。
“淺淺,我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被你騙得團團轉的傻子了。”
“不,阿梨,你真的是誤會了,我……”
“才沒有誤會。”花梨執拗堅信著,但與此同時,一抹錐心刺骨的痛苦也在她眼底深處濃鬱的彌漫開來。
花梨說:“甄淺淺,你知道那一天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我一個人顫巍巍的站在天台上,我不停地在心裏祈禱,渴望著你馬上接起我的電話,然後對我說——阿梨,你看,我把你的緒言還給你了。可是……”
倏然,花梨的神情就像是被一雙惡魔的手給狠狠扇打了幾耳光一樣,猙獰偏執,儼然一副,不管甄淺淺怎麼解釋,怎麼言語,她都絕對不會信任她了的模樣。
“……你至始至終都沒有接我的電話,甚至是你連我的一條信息都沒有回複給我。”
“什麼電話?什麼信息?”甄淺淺一頭霧水,直到現在這一刻,甄淺淺都不知道花梨之前給她發了什麼信息,打過什麼電話。
“阿梨,你相信我,我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都沒有看到。你是了解我的,我要是看到了你的信息,我不可能不回複的,我……”
“撒謊。”花梨再一次打斷甄淺淺的話,咬牙切齒道:“甄淺淺,我雖然和你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你不但巧舌如簧,你還臉皮厚。而且,別說什麼我了解你,我要是了解你,我現在就不會遭受到你對我的傷害了。”
“阿梨,你……”
“淺淺,我們走吧。”
就在甄淺淺還想要給花梨解釋清楚的時候,一種沉默的薄錦焰終於開口了。他伸手一把將甄淺淺摟入懷中,對甄淺淺說道:“淺淺,話是要說給聽的人聽的,對於那些不值得的人,我們要遠離。把一堆掏心窩子的話說給完全不聽的人聽,那是在糟蹋話,也是在浪費你的口水。”
“可是……”甄淺淺不甘心,她真的一點兒都不想失去花梨這個唯一的朋友。
“淺淺,我們人活在世上就是一個辭舊迎新的過程,我們總是在給身邊的人不斷告別,又總是不斷的迎來新的朋友。”薄錦焰正色憐惜的對甄淺淺說道。
甄淺淺貝齒輕咬唇瓣,對於花梨,她不想放棄。
然而……
“焰少爺,你果然在這裏。不好了,出大事了,老爺請你馬上帶著甄淺淺小姐和花梨小姐趕快去正廳一趟。”就在這時,薄家大宅的管家神色慌張的跑來說道。
薄錦焰擰眉。
他和甄淺淺不過是偶然遇到了花梨,結果薄震廷卻明顯知道花梨和他們在一起。尤其,他們現在是在這院中,管家卻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找到。
看樣子,這黑暗中真的是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眸色一沉。
薄錦焰決定今晚就和薄家眾人好好樹立一下他薄家大少爺的規矩。
隻是令薄錦焰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帶著淺淺和花梨一起到了薄家正廳之後,薄震廷、薄震洋明鳳儀、明緒言以及伊雪兒都在這裏。
氣氛,十分凝重。
“怎麼了?”薄錦焰問。
薄震廷看了薄錦焰這邊一眼,沒有說話,然後扭頭看向正廳的左邊,滄桑沉聲道:“把視屏放出來吧。”
然後不一會兒,房間的液晶大電視上赫然出現了一些監控畫麵。
大雨磅礴,電閃雷鳴。
“淺淺,我知道生下這個孩子對你來說,根本就是強人所難。但這是讓我媽媽同意和我結婚的唯一辦法。雖然,這個孩子是人工受孕。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