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給了我生命,他就這麼過去了,筱雨和寂野楓不會和我開玩笑,我沒有哭,我甚至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情緒來表達我此刻的情感了。
我曾經在一本書上麵看過當一個人在真正悲哀的時候他不一定會哭出來,因為他已經忘記了怎麼哭了。我想我現在就是這個狀態吧,我已經忘記了我應該怎麼哭了。
筱雨和寂野楓他們兩個人寸步不離的一直陪在了我的身邊,直到我到了母親就那麼躺在那裏,麵容有一些發黑,但具體的狀態還算是安詳,臉上也沒有太過於痛苦的表情。
“我母親是怎麼死的?”我對這寂野楓問道,寂野楓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但是他馬上就離開,好像是去問什麼人。
過一會之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被帶了過來,那個醫生衣服上麵所寫的信息肯定不是來自於我們城市的醫生,應該是當地的醫生一起跟隨著救護車回來的吧。
“醫生,我母親是怎麼死的?”我對著他問道。
醫生上下看了我一眼,對著我說道,“你是他的子女?”
我點了點頭一聲就對著我說道,“那他有沒有其他的子女?”
我搖了搖頭,“因為我是獨生子,隻有我一個。”
醫生就把隨身的文件打開,一邊和我說話,一邊看著那個文件說道,“你母親的死因是因為突發性的心髒病,你母親以前有沒有心髒病史?”
我搖了搖頭,“說不清楚,我母親已經在國外居住十多年了,而這十多年內我一直在國內。”
“那好,你的情況我基本了解了,我的任務就是把你母親最後的遺體帶回到雲市當中,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事情的話可以聯係我,屍檢報告最初也是由我們那邊做的,到這邊還會做一下,具體的事情就和這個醫院的醫生聯係吧。”
說完這句話,那個醫生把名片給我,然後他就轉身離開了。
我毫不在意的就把那個名片塞到了自己口袋裏,我現在的重點完全都放在我的母親的身上,其他人就算是石偉來了也一點都不重要。
一陣嘈雜之聲響起,我母親的遺體就被他們推了進來,上麵還蓋著白色的白布。
那是對死人僅有的尊重。
我突然感覺心髒好疼,好像是我之前20年的時光瞬間從我的身體當中抽離出去了一樣,我有點無法控製我自己的身體,一瞬間雙腳就癱軟下來,蹲到了地麵之上,但是我的雙手還是死死地抓著我母親所躺著的那擔架車。
也許其他人都能夠理解我,我就在醫院的走廊當中做著這樣的事情,卻沒有任何人來阻止我。
大哥,二哥,包括叔叔都已經來了,他們就站在了我的身旁,什麼都沒有說。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感覺眼前一黑身體就癱軟了下去。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一個病房當中,寂野楓和我大哥都在身旁照料著我。
我對著他們兩個人問道,“筱雨和我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