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蘇醒過來,腦子還亂的很,被壓在床上的那一刻。安暖隻覺得心都停止跳動了。
直到白禮的臉驟然出現在她視線裏,安暖才慌忙轉過頭。一瞬間,他微涼的唇便落在她側過去的臉上。
這一刻,氣氛忽然凝重起來。白禮的呼吸都顯得那麼壓抑,最後。他伸手猛地捏住了安暖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隨即,白禮眼神淩厲的看了眼,再次將唇向著她的唇印了上去。
安暖掙紮,可和白禮比起來。她的掙紮簡直不值一提,白禮的唇很快便印了上來。安暖隻能用力閉緊了嘴巴,然後伸手去推他。
周圍都被他所散發的冷冽氣息所籠罩,白禮也不說話。一隻手輕易的便握住了安暖的兩隻手腕,固定在頭頂之後。他的吻開始更加具有侵略性。
其實對於白禮,安暖並不討厭,可也不會喜歡。這些天的相處,他就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但是現在,這份關係被白禮親手打破了,他想要將兩人的感情升華。
安暖沒辦法,隻能用力搖頭,可白禮的手指捏捏箍著她的下巴,安暖沒辦法,在他闖進她口中的那一刻,猛地張口用力咬住了他的唇。
和林寒舟不同,白禮絲毫不懼畏疼痛,血腥味順著牙根滑落,白禮卻像是察覺不到唇上被咬破的傷口一樣,順著她張開的唇便深深的吻住了安暖。
一如他這個人,白禮的吻也是冰涼的,帶著讓人無力反抗的強勢,安暖的腦子裏更加的亂,手腕被握的死死的,無論如何她都掙不開。
吻越來越深,白禮唇上的血在口腔中也越發的濃烈,最後,順著喉嚨傳進了胃裏,一陣翻湧,安暖猛地抬起頭幹嘔起來。
白禮的臉色驟然陰鷙,看著安暖俯下身,幹嘔到臉色發白,最後,他忍無可忍,上前一把掐住了安暖的脖子。
“我的吻就這麼讓你惡心嗎?安暖,你他媽是不是非要逼著我殺了你!”
這一刻,安暖能感覺到,白禮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想要用力,卻又克製著沒有用力,他的手心冰冷的可怕,似乎隻要她說錯一個字,白禮就會真的掐斷她的脖子。
可安暖心中卻沒有怕,不知道為什麼,她偏是忍不住,蒼白著臉說:“你的吻不惡心,但卻讓我難以接受。白禮,我沒辦法強迫自己接受不愛的人的吻。”
她的話,每一個字都在逼迫著白禮,最後,他的手驟然收緊,用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感立刻湧了上來,胸腔裏的氣呼不出來,很快就憋得安暖臉色泛紫,可她隻是緊緊咬著唇,最後,張了張口,沙啞著嗓子一字一字從牙縫擠出來:“白禮……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接受……”
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安暖拚了命的想要忘記,但林寒舟始終在她心裏紮根,甚至,這些天來他在她心裏的位置越發沉重起來。
而白禮,她就是拚了命,也沒有辦法強迫自己接受。
這句話,傳進白禮耳朵裏,瞬間像把刀刺進他的心裏,白禮的手倏然鬆開,看著安暖無力的跌坐到病床上,他臉色鐵青的瞪著她。
最後,強迫自己收回目光,漠然轉過身,冷冷的背對著她。
“你以為我喜歡你嗎?我對你不過就是利用而已,安暖,法院判給你的股份我會想辦法搶過來的,從此以後,你對我也就沒了利用價值,以後,我不會再見你了!”
說完,冷酷的邁著步子,快速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