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板著臉開著車,白遲遲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空間狹小的汽車裏充滿了憤懣的情緒。
司徒清想不通,為什麼事實就擺在眼前,白遲遲卻不肯相信自己,而是盲目的維護秦雪鬆。
這說明了什麼,難道在她的心裏,自己還比不上秦雪鬆那個痞子嗎?
從前的種種,白遲遲都忘記了?就是因為一起長大,因為秦雪鬆是她的初戀,所以她就那麼念念不忘,為了他跟自己大吵大鬧,在街頭暴走!
按照司徒清的脾氣,他大可以一走了之,對白遲遲這種看似愚昧的舉動置之不理。
可是他沒有,因為他深愛著這個倔強的小女人,知道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執拗,做不到拋下她不管。
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讓司徒清生氣。
而白遲遲心裏也是一樣的,她覺得自己為了司徒清早就跟秦雪鬆沒有了一點點的超越友誼的感情,現在隻不過是當做朋友相處,司徒清卻始終還是在針對秦雪鬆,這一點讓白遲遲很失望,她本以為司徒清應該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不應該拘泥於小節,更何況是隻聽一麵之詞就給秦雪鬆妄自定罪。
兩個人因為對彼此的愛而產生了罅隙,因為對愛的忠貞而不允許有一點的瑕疵。
所以,現在的狀態下,都不願意先低下頭,像兩隻憤怒的鵪鶉一樣劍拔弩張。
“坐好,前麵有坑。”司徒清盡管還在氣頭上,可還是小心的嗬護著白遲遲。
隨著他的話,白遲遲感覺到了一陣小小的顛簸。
“你幹嘛不繞開!”
“沒路!”司徒清冷冷的回答。
白遲遲搖著頭說:“知道沒路都要開過去,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
“因為這是回家的唯一的路,我的目標就是回家,避不開的我就闖過去!”司徒清氣呼呼的說。
“那你停下來,我自己走回去!”白遲遲還在賭氣中,所以口氣也很不好。
司徒清沒有理她,徑直把車開回到了自己家的車庫中。
停穩了車以後,司徒清才打開車門鎖,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門,想要扶著白遲遲下車。
可是白遲遲卻甩開他的手,自己下來噔噔噔的朝著花園裏的小路走去。
“你就這麼著急?”司徒清衝著白遲遲的背影喊道。
白遲遲沒有說話,急急的走在小路上,司徒清隻能快步跟上去。
“你還想怎麼樣?”司徒清不希望白遲遲把這種不良的負麵情緒帶回到家裏,他拉住了白遲遲的手。
“我不想怎麼樣,我回房間去洗澡睡覺,這不是你說的嗎?”白遲遲還想掙紮。
司徒清一把抱住她,壓低了聲音說:“別吵,你想要家裏人都知道你在跟我吵架?”
“不是我跟你吵,是你不講道理!”白遲遲也很委屈。
司徒清搖了搖頭:“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你不應該不相信我!”
“我隻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白遲遲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司徒清看著她的眼睛:“真相就是我告訴你的那一切,現在,我們一起進去,你不要再像一隻刺蝟似的......”
“你怕我遷怒陳媛?放心,我不會的!”白遲遲譏諷的對司徒清說。
“你簡直是無理取鬧!”司徒清一聽這話,立刻放開了白遲遲的手,不再遷就她。
白遲遲楞了一下,頭也不回的朝著客廳走去。
進門以後,白遲遲覺得家裏很安靜,她以為陳媛已經回房去了,也不以為意,走到餐廳去拿了一瓶水喝。
司徒清跟著她,拿過她手裏的水:“你不要喝冰的。”
“不要你管!”
司徒清大聲的說:“張媽,給遲遲倒杯熱水!”
張媽從廚房裏走出來,看著白遲遲說:“遲遲,我給你準備了涼開水,就在那個小水壺裏。”
“好的,謝謝張媽。”白遲遲再怎麼不高興,也不會對張媽表現出任何不禮貌的地方。
張媽給白遲遲倒了一杯水,然後問司徒清:“你們在遲遲父母家吃的晚飯嗎?”
“是。”司徒清拿著白遲遲的那瓶冰水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
張媽看著他們兩個,似乎看出來了一點不妥,她拉著司徒清,小聲的說:“清,你和遲遲沒事吧?”
“沒有啊,怎麼了。”司徒清搖搖頭。
“也沒什麼,隻是她現在懷孕了,你有什麼事情都讓著她點!”張媽是過來人,又是看著司徒清長大的,所以跟他說話就是長輩的口吻。
“我會的。”司徒清當然也很尊重張媽。
白遲遲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裏還是有些委屈,他哪裏讓著自己了,剛才還那麼凶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