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在家躺著時間便過得飛快,方雋從那晚以後倒是沒有再提複合的事情,阮恬也和他維持著還算正常的交流。
開學前兩天阮恬收到信息,本部和獨立學院的軍訓合並在了一起,以前倒是沒有這樣的先例,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學校為了省錢才這樣。軍訓的地方離兩個校區都不算近,地鐵坐到底站還要坐許久的大巴才能到。
“學校這也太省錢了,連大巴都放在地鐵站這邊,多開一段路能多花多少錢?”她費勁地拖著行李箱一階一階地往上爬,等電梯的人太多,學校大巴又不等人,她出門磨磨蹭蹭卡著時間到自然是要飛奔而來。
“你就別說話了,省點力氣不好嗎?”羅洛白她一眼,實在是因為起的太早兩個人都有點起床氣無處發泄,“哎,這麼多大巴隨便坐?”
“都是學校的車,隨便坐吧,反正軍訓也是打散的。”
方雋適時地在兩人身後出現,阮恬一見他鬆了口氣順手將行李箱推了過去,忍不住的抱怨,“你們學校真摳,軍訓還放一起,能省多少錢?”
“能省多少不知道,不過放在一起,你多個免費勞動力你不也省事麼?”他幫著兩人把行李塞進行李架,又領著兩人上車,一排兩座,他占的好位子,兩過道一窗口,還都不挨著。
阮恬歎了口氣,遲到有位子就很不容易了,哪兒還能挑三揀四的,羅洛倒是有那個和人換位子的社交能力,隻是趕車趕得精疲力竭實在連話都不想說,幹脆隨便坐了下來。
“你暈車你去窗口。”她反手拉拽著阮恬就往身後的位子上推。
阮恬身邊坐的這個男生看起來很是拘謹,她抱歉地從他麵前鑽過,拿起座位上的一堆零食,話梅糖果丹皮清涼油風油精花露水除了沒有暈車藥,還真是準備齊全,她抿著嘴唇強忍著笑,稍稍開了一小條窗縫,靠著車窗就睡了起來,沒有一種暈車藥比睡覺更管用。
沒在高速路上行駛的大巴車顛簸不已,阮恬感覺被顛的頭腦發暈,幹脆坐直身體垂著腦袋繼續睡,於睡覺一事上,除了羅洛她就沒服過誰。
按往常她一個人坐在車上睡覺的經驗來看,隻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頭靠在車窗上被震醒,一種是不自覺地往身邊人的肩上靠去然後被尚存的理智驚醒。鑒於剛才上車時那小哥拘謹的模樣,阮恬一直克製著自己不往他那邊倒去,但如果睡覺可以控製,那她也不必去學什麼機械工程,直接複讀研究生物本能可能更適合她。
阮恬一頭栽倒小哥肩膀上時就驚醒了,這樣的事她倒不是第一次遇見,為防尷尬她準備跟著大巴車顛簸的頻率慢慢把頭轉向另一個方向,誰知道她剛離開那肩膀,就被一隻手輕輕扶了回去穩穩地待在了肩膀上。阮恬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大簡單,腦海裏回想了一番剛剛那小哥的模樣,雖然看上去拘束可沒想到還挺會來事,她閉著眼想著,大概是走了什麼好運,開學第一天就來了桃花運,心裏正美滋滋的,一隻手輕輕抵住了她的額頭,輔助固定她的姿勢,杜絕她再次被顛下肩膀的可能。
有手伸過來,自然就有衣服的香味被帶到她鼻子裏,獨特的專屬於方雋的香味,阮恬在心中暗歎一口氣,果然桃花運這東西從不存在於她的生命中的。她是懶得去糾結方雋是怎麼換的座位又為什麼換的座位,不過既然是熟人,那她便不客氣了。她安安心心的靠在方雋肩上,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