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爺居然塞錢給我,我都嚇了一跳,連忙推辭說這些錢我不能要。
但是熊爺幾乎是半強硬的將錢塞到了我的手裏麵,說道:“拿著吧,你需要這玩意兒,就算是用不到,放在身上也是好的。”
猶豫了很久,我最終收下了。
看到我收下了信封,熊爺有些放心的笑了。
然後衝著我擺了擺手,說總部那邊還有事兒,他不能出來的太久,然後就走了。
看著熊爺離去的背影,我似乎感覺熊爺的身子有些佝僂。
熊爺絕對是一個硬漢,這一點毋庸置疑。
在熊爺的臉上,露出來的胳膊上,到處都是刀疤,還有槍傷的痕跡,這些東西就好像是榮譽勳章一樣,鐫刻在熊爺的身上。
隻是從這些疤痕傷痕上麵就能看的出來,年輕的熊爺是多麼一個敢打敢拚的角色。
就算是到了現在,熊爺也就是四十多歲的年紀,正當壯年,可是在我看起來,熊爺的模樣就好像佝僂著的老人。
垂暮靄靄。
可想而知,這一段時間在熊爺的身上,究竟承受了什麼樣的壓力,能夠在這種壓力之下,一直支撐到現在對於熊爺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信封裏麵裝著的是錢。
熊爺居然給我送錢?
我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拉攏我而已。
我跟楊華有矛盾,我是絕對不可能站在楊華那一邊的,但是即便是如此,熊爺依舊要用錢來收買我。
實際上,幹這一行的,雖然說目的還是為了錢,可是在心裏麵卻都有種看不起錢的感覺。
這一行,更講究的是兄弟情義。
一起拚殺,一起喝酒,一起泡妞,建立起來的那種感情,比任何的東西都要可靠。
用錢來收買,其實從某些方麵來講,已經算是一種侮辱了,隻有把錢看的比兄弟情義更加重要的人,才能被人用錢收買。
既然你可以用錢收買,那麼別人也可以。
這種建立在金錢方麵的關係並不牢固,隨時都有可能被破壞。
熊爺也是老江湖,不可能不知道這道理,但是即便是如此,熊爺依舊用錢來收買我。
這隻能說明,熊爺那邊的情況隻怕比熊爺說的還要嚴峻,熊爺定然是被逼到了死角,逼到了沒辦法的程度,這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如果是之前的話,就算是我很能打,但是不管怎麼說也隻是一個新人,熊爺就算是看重我,也不可能親自過來用錢收買。
但是現在熊爺沒轍,他那邊迫切的需要人,需要那種能打敢打的人。
我跟熊爺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情,我隻是跟胖哥有交情而已,雖然看在胖哥的情麵上,如果熊爺有需要的話,我肯定會幫忙,但是對於熊爺來說,這種情況明顯並不保險。
正是因為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我才收下了熊爺送過來的錢。
而且很明顯的,在我收下錢之後,熊爺的樣子看起來要比之前放鬆的多。
不管怎麼說,熊爺也都是一代梟雄,現在居然被逼迫到了這份兒上,也著實顯得有些可憐。
我看了一下,信封裏麵裝著十萬塊,果然是老大,出手就是闊綽,隨隨便便送一下,就是十萬塊錢。
小米也很聰明的,沒有過來詢問我跟熊爺究竟說了些什麼。
在醫院裏麵又待了一會兒之後,我就先回去了。
酒吧被砸掉了,我暫時也算是失業了。
回去的路上,我還跟盧媚打了一個電話,告訴盧媚以後不用到彩虹閣裏麵上班了,就算是彩虹閣重新開張也不用。
盧媚很擔心的問我,哪兒來的錢還上的債務?盧媚一直都擔心,我是不是去搶劫,或者又去借高利貸了。
我就說是小米把債務給免除了,不信你問小米去。
好家夥,一下子免除了十幾萬的債務,盧媚都嚇壞了,小米怎麼會這麼大方的,一下免除了這麼多債務?
不過隻要不是出去搶劫或者是借高利貸,盧媚就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