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的話,讓我的眼神頓時眯了一下。
警方盯上我?我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警方那邊不是有瀟叔罩著的嗎,為什麼還會出現問題?
警方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盯上我?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沙啞著聲音問道。
“誰知道呢,嘻嘻,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吧,哈哈,別怪我沒給你提醒哦,你如果想要跑路的話,現在還是來得及的,拜拜。”丟下了一句話,鳳凰那邊的聯係就掛斷了。
你妹的,這個女人說話說一半兒,不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怎麼了飛哥,你在跟誰說話呢?”彭飛虎問道。
“沒事兒,跟一個不相幹的人。”我隨口說道。
在走出了這個巷道之後,我讓彭飛虎先回去。
自己則是一個人慢慢往回走。
隻是,今天受傷實在是有點兒嚴重,渾身上下幾乎完全脫力了,尤其是被刀疤揍的那幾下,到現在都還難受。
子彈在耳邊炸開,對我腦袋造成的衝擊現在都還沒有恢複。
我並不是無敵的,我隻是比普通人稍微強一點而已啊。
如果是遇到刀疤這種久經沙場的老將的話,我應付起來也是相當的疲憊。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吃了經驗不足的虧。
雙腿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在街邊的一個長凳子上坐下,喉嚨裏麵不斷的喘息著,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好像快要炸開一樣疼。
之前子彈從耳邊呼嘯過去,在牆上炸開,造成的那一次衝擊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的大腦裏麵都還有無數的聲音在嗡嗡嗡的叫喚著,讓我感覺自己幾乎快要瘋掉。
頭痛欲裂。
似乎有人拿著一把刀子,在我的大腦裏麵不斷的攪和。
那種滋味,沒有體驗過的人,根本不會懂。
喉嚨裏麵都不由得傳出了一陣陣低沉的咆哮。
身子蜷縮在凳子上,瑟瑟發抖,再加上身上破破爛爛的模樣,就好像一個快要餓死的流浪漢。
來來往往不少人,都衝著我這邊投來了奇怪,甚至是厭惡的目光。
“許飛,你怎麼在這兒?”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的耳朵裏麵終於聽到了一個天籟一般的聲音。
勉強抬起頭,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是盧媚。
盧媚手裏麵還挎著一個小包包,似乎剛剛準備回家的樣子,沒想到路上居然看到我,這麼滿臉痛苦的躺在長椅上。
看到我的模樣,盧媚有些慌了神了,連忙掙紮著將我給攙扶了起來。
“你究竟怎麼了,我送你到醫院去。”盧媚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掙紮著搖了搖頭:“不用,我沒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盧媚拗不過我,無奈之下,隻能攔了一輛出租車,將我帶到她的樓下。
之前我送盧媚回來的時候很簡單,可是現在輪到盧媚把我帶上去的時候,那個難度直接增加了好幾十倍。
艱難的拖著我的身體,到了樓上。
也不嫌我髒,就把我放在了盧媚香噴噴的床上。
然後盧媚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幫我清理我身上的汙穢。
頭上,肩膀上,還有其他地方的傷痕,看的盧媚眼淚都落下來了。
“你又去跟人打架了?”盧媚擔心的問道。
“這一次,可不是我去找別人打架,是別人找上門的。”我苦笑著說道。
額頭上炸裂一般的疼痛還在繼續,但是我忍住了,我不想在盧媚麵前,露出那種痛苦的模樣,讓盧媚擔心。
“而且,也沒關係,隻是皮外傷而已,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我笑著說道。
我笑了,盧媚哭了。
指著我肩膀上的那個傷口:“這叫皮外傷嗎?”
“沒傷到筋骨嘛,不礙事兒的,沒關係。”我甚至還用力的揮舞了一下手臂:“你看,這不沒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