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當中缺失了一小塊,那種感覺真的是非常的難受,明明是很重要的人,但是我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真的很煎熬。
我想要將自己大腦裏麵,所缺失的所有的一切,全部回想起來。
我想要找到那兩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駱駝在沙漠當中狂奔,頭頂是炎炎烈日,隻是那太陽,無法給我們帶來絲毫的溫暖,反倒是讓四周那種幹冷的滋味變得更加的嚴重。
本來,這個研究所的位置,任澤也不知道,任澤隻是知道一個大概的方位,然後過來慢慢尋找的。
不過因為我記憶當中還有一些殘存的印象,雖然我並不記得自己進出過這個沙漠,但是在我的腦子裏麵,始終都有著一種想法,我知道那個研究所究竟在哪兒。
就是那一個方向。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當我們再一次翻越一個沙丘的時候,前麵一個已經被黃沙覆蓋了不少的建築,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那是一個巨大的建築,外麵有著高高的圍牆,但是圍牆外麵,已經被厚厚的黃沙所覆蓋,至少已經淹沒了三分之二的高度。
在圍牆上麵,有著一個巨大的破洞,不少沙塵,都順著那破洞,鑽進了圍牆裏麵。
在這圍牆內部,是一個巨大的金屬製造的圓形的建築,即便是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沒有人管理,那金屬的建築,看起來依舊是光澤依舊,似乎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衰敗。
這個地方,也並沒有被那個研究所裏麵的人給毀掉,可能他們覺得這東西,丟在這個沙漠裏麵也沒什麼吧,炸掉還要浪費炸藥呢。
到了這一個圍牆的外麵,我們終於從駱駝上麵下來,一手抓著淩天和任澤,在這一片黃沙上麵一個簡單的助跑,我帶著這兩個人騰空而起,踩踏著地麵上的黃沙,直接翻越了那一個圍牆,然後穩穩當當的墜落在地麵上。
當我來到這圍牆裏麵的時候,雖然裏麵的地麵,已經完全被沙塵覆蓋,但是那些畫麵,依舊讓我心裏麵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熟悉感覺。
我記得的,就在這地方,我跟一個女人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那個女人,赤果著身子,身上什麼都沒穿,身體匍匐在地麵上,就好像一條狼一樣行動著。
眼看著遠處的一片昏黃,我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在我的腦海當中,依舊有著無數的畫麵在不斷的回放。
我忘記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我們兩個人化敵為友,不再爭鬥,但是我能記得,我們兩個人相濡以沫,共同在這一片黃沙當中勉強求生。
我記起來了,我受傷了,正是那個女人抱著我的身子,背著那重重的包裹,在那黃沙當中狂奔。
我記起來了,我們遭到了最慘烈的攻擊,直升機在天空中盤旋,密密麻麻的子彈,衝著我們掃射過來。
我更想起來,我和那個女人,將天上的那些直升機,一個個給打下來,爆炸的畫麵。
我也想起來了,就在那沙塵暴來臨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手牽著手,被狂風給卷進了半空當中,直到最後,我們兩個人承受不住那龍卷風的威力,最後活活分開。
在我的耳邊,似乎依舊在回蕩著,那個女人悲愴的狼嚎的聲音。
眼看著我站在這裏一動不動,任澤和淩天兩個人也完全沒有打擾,隻是在靜靜的看著我。
之前隻是有著一些模糊的印象,但是現在,我終於完全想起來了啊,那個女人,名字叫做狼女。
是一頭狼,一個在狼群當中長大的女人啊。
我就是這一頭女狼,唯一的同伴。
“這裏,曾經關押過一個女性能力者,叫做狼女,狼一樣的力量,狼一樣的速度,狼一樣的戰鬥方式,我們兩個人一起從這裏麵逃開,但是最後……我們遭遇到了龍卷風。”我用一種奇怪的聲音說道。
“我們被迫分開了,我不知道她是否逃走,可能重新被抓回去也說不定,畢竟狼女對於那些人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研究對象。”
我的聲音當中有著一種徹骨的痛恨。
拳頭已經完全緊握在了一起,那種相濡以沫的時光,是我這一輩子最重要的經曆。
在我最痛苦,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也是那個狼女一直留在我身邊,甚至背著抱著我的身體,在這荒漠當中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