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兩個人的狀況,不管是誰都不好過,我這邊也是子彈橫飛,身後的巨石都在不斷的顫抖。
我看不到我身後巨石另外一邊的模樣,但是我敢肯定絕對已經是坑坑窪窪的了。
此時此刻,如果我從這一塊石頭後麵離開,絕對會立馬被打成肉醬,所以我隻能躲在巨石後麵,身子蜷縮著,等待著。
相比較我來說,另外一邊的謝英,情況明顯要更加的凶險,謝英隻是躲在一根大樹後麵。
樹幹雖然粗壯,但是並沒有那麼堅固。
抵擋一般的東西還勉強可以,但是麵對那密密麻麻的子彈,尤其是還有一把加特林的時候,那種差距瞬間就展現出來。
一些子彈,甚至直接將厚厚的樹幹給穿透,就算是躲藏在那個地方,謝英的情況也是非常危險。
整個身子已經完全匍匐在地麵上,蜷縮成一團,就好像一個小動物一樣瑟瑟發抖。
謝英不是不想離開這裏,但是情況跟我一樣,根本無法離開。
這一個地方已經被對方的子彈給封鎖了。
雖然身後的那一棵大樹抵擋不了多長時間,但是終究還是發揮了一些作用,可是如果自己從這一棵大樹後麵離開的話,那密密麻麻的子彈,會立馬讓自己的身體千瘡百孔。
危險,真的是很危險。
我和謝英在動手之前,都已經明白這一次的事情絕對不會那麼一帆風順,中間的過程肯定是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可能連自己的小命都要丟掉。
但是就算是明白,我們也絕對沒想到,這種危險居然會達到這種程度。
在空氣當中,似乎都彌漫著一種壓抑陰沉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巨石後麵,我在不斷地喘息著,額頭上麵滿是密密麻麻的汗水,順著我的臉龐不斷的滾落下來。
同時跟空氣當中飄散出去的那些灰塵混合在一起,讓我的臉龐變得好像一個大花貓一樣醜陋。
悄悄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一片黏糊糊的。
喉嚨當中微微喘息了一下,我不知道身後現在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我的聽力雖然還在,但是身後的動靜實在是太過混亂,在這種情況下,我很難判斷那些人正在做什麼。
咬了咬牙,我鬆開了自己右手腕上麵的那一把月刃。
這可能是我身上唯一一個沒有受到影響的東西了。
那種衝擊波,讓我們的能力失效了,雖然我是一個強化係能力者,相對來說是受到影響最小的一個,但是還是被影響到了一些。
我的身體強度不再像之前那麼強大,同時身體自愈能力也受到了嚴重的壓縮,對於痛苦的承受力,還有體力的恢複,也是大幅度降低。
利爪也無法使用。
雙眼當中的伽馬射線也無法繼續發射。
也就是說,我現在除了一個比一般人要強大一些的身軀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力量了。
但是,月刃不一樣。
我不知道這一把月刃究竟是什麼來頭,但是看起來這一把月刃,好像並沒有受到剛剛那一陣衝擊波的影響,還算是幸運了。
腦子裏麵剛剛這麼想,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傻逼。
怎麼可能啊?
月刃雖然非常的厲害,但是月刃隻是一把武器,並不是一個能力者。
能力者會受到那種影響,自身的能力消失,但是對於一把武器來說,這種情況可根本不會發生呢。
武器本身的力量,並不會因為任何力量而消失啊。
也就是說,這一把月刃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
也不知道這一把武器,在接下來的戰鬥當中是否能有用。
不過暫時還不需要用這一把月刃來戰鬥。
因為手裏麵的手槍還有幾顆子彈,等到子彈完全打空的時候,才是這一把月刃出場的時候。
但是在這之前,月刃還是能起到一些別的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