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相當的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妻兒都能當工具使用,顧衡母親那邊的勢力很厲害,他的父親也就是顧家主,當初娶他母親的時候就是為了能擴大自己的勢力,並且在利用完他母親家裏的人之後,反手捅了他們家公司一刀,顧衡母親家元氣大傷,但顧家主卻繼續扶搖直上穩握大權。
這些事情,不是顧家主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他還有一個幫手,那就是戚家,他們家之所以能跟戚家成為故交便是這個原因。
而顧家主心狠手辣翻臉不認人是人盡皆知的,戚家自然不敢放任他一家獨大,即便是好朋友也不能,做生意的手裏總得有點能夠互相牽製的東西才放心,所以戚家能夠一直穩當的發展到現在。
而戚爾雅跟戚榕明的關係更是複雜,戚爾雅也算是本家的人,是戚榕明二爺爺家的孩子的孩子,總之跟戚榕明不是一家,但卻在一個族譜上,當初分資產的時候她們家也分到了不少,這就意味著他們手裏也有能夠牽製顧家主的東西。
再加上戚榕明手裏的這一份,足夠讓顧家主焦頭爛額了。
也因為顧家主當年的手段,顧衡是唯一繼承人,沒有人跟他爭搶,如果逼得顧家主下台,那麼下一任家主的位置必是他無疑,至於他能不能當好家主,就看他的能力了。
就在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思索著如何思索不訂婚的對策時,春草臥室的門哢嚓一聲開了,沈清舟聽見動靜走了出來。
他原本覺得兩個人肯定要說什麼事兒,他不方便聽就在屋裏躲著了,但剛剛的聲音讓沈清舟覺得兩人都快打起來了,便出來看看情況。
結果他看到的是顧衡在那裏準備涮菜,戚榕明蹲在地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削著土豆。
沈清舟有些傻眼,感歎道:“你們倆關係可真好。”
“你那隻眼睛看見爺跟他關係好了?”戚榕明翻了個白眼,語氣衝的要命,仿佛跟顧衡相提並論是多麼令人不齒的一件事。
顧衡卻一點兒麵子都不給他,一腳瞪到戚榕明屁股上,差點兒把他蹬了一個大跟頭,氣的戚榕明又把那個可憐的土豆往地上一摔,站起來就要去扯顧衡的領子。
“顧衡!想打架你就直說!老子他媽的奉陪!”
顧衡都不帶正眼兒看他的,薄唇裏吐出兩個字“弱雞。”
戚榕明差點兒就氣瘋了,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顧衡,抬手剛握成拳頭,就聽見臥室裏發出一陣響亮的哭聲。
“嗚哇——!爸爸……嗚嗚嗚……”
把戚榕明嚇了一跳,顧衡也是臉色一變,拉著戚榕明把他往旁邊一甩,就要去查看情況,隻是沈清舟更快,在他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沈清舟已經抱著還在抹眼淚的春草出來了。
春草還穿著小唐裝,眼裏還含著委屈的淚水,揉著眼睛看著顧衡跟戚榕明,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春草怎麼了?”顧衡問。
“沒事兒,”沈清舟搖搖頭“沒睡飽,被吵醒了,鬧人呢。”
看著麵前這一家三口的氣氛,戚榕明有些牙酸,看看沈清舟懷裏的春草,又想了想沈清舟的年齡,發出了疑惑的聲音“顧少,你包養了個二婚的帶崽老男人?”
顧衡啪的一巴掌就乎到了戚榕明後腦勺上,把他打得一趔趄,差點兒摔倒,戚榕明捂著後腦勺對顧衡怒目而視。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一個稚嫩卻清脆的聲音。
春草:“包養?那是什麼?”
顧衡跟沈清舟同時臉色一黑,戚榕明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無論如何當著孩子的麵兒也不能亂說啊,教壞祖國的花朵那得是多大的罪。
隻是他半天都沒想出來一個能圓過去的話題,整個人憋的臉色通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好在春草是一個注意力轉移的非常快的小姑娘,完全醒了的她也不哭了,整的圓滾滾的眼睛盯著戚榕明問:“你是顧叔叔的朋友嗎?”
戚榕明想說他跟那個混蛋才不是朋友,但看著春草單純的眼神他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
一聽是熟人,春草頓時起了好奇心,一點兒也不認生,拉了拉沈清舟的胳膊就要下來,一下地就跑到戚榕明那裏要他抱,顧衡臉色一下子更黑了,黑的發青的那種。
戚榕明不像顧衡,家裏沒什麼人,他們家親戚多,小孩子也多,樂嗬嗬的就把春草抱起來了,結果一抱起來他就發現了不對,問道:“她怎麼這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