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裏,景智睜著眼睛躺在手術台上,他樣子狼狽,精神卻出奇的好,仿佛受傷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舒音戴著透明的防護麵具,穿了無菌服,戴著橡膠手套,細心的給景智的傷口消毒。
她在研究院的時候,給景智做過很多次類似的傷口處理工作,早就已經非常的嫻熟了。
隻不過,這次景智傷的確實有點兒重,警局裏的那些人顯然打人的時候沒有留手。
舒音下手很輕,怕弄疼他,景智卻一點兒都不把自己的傷當回事兒,他還有心情調戲舒音:
“小樹蔭,你怎麼可以當著我哥哥的麵脫我的衣服呢?哎呀,我都不好意思了!”
舒音被他氣的恨不得一剪刀戳死他!
她都不知道看過景智的身體多少次了,雖然關鍵部位沒有看到過,但是他受過那麼多次傷,治療的時候必然是要脫衣服的。
舒音看他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可是被他這麼一說,似乎就變了味兒了!
她捏起一個棉球,故意用力在景智的傷口上按了按,聽他疼的慘叫,這才道:“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消毒上藥?!別自戀了,你的身材跟你哥的差遠了!”
景智疼的要死,俊臉都扭曲了,卻根本顧不得疼,用驚詫的語氣問:
“舒音,你已經跟我哥上床了?!你們速度也太快了吧!會不會我已經有小侄子了?你們準備給我小侄子取個什麼名兒?希望小侄子長得像我,跟我這麼英俊才容易找到女朋友啊,哈哈!”
這都什麼跟什麼哪!
他哪隻耳朵聽出來她跟景睿那個……了?
舒音白皙的臉透出一層淡淡的粉色,她有點兒羞惱,手上不自覺就用了力道。
景智疼的哇哇大叫:“哥,你女人欺負我!我本來就隻剩下一口氣,被她折磨的隻剩半口氣了!救命啊!”
景睿站在手術台不遠處,雙手放在西裝褲的口袋裏,冷冷的道:“活該!音音,你多給他劃幾刀,他最近皮癢!”
景睿原本一點兒都不想搭理景智的。
自從回國以後,景智腦子就進水了!
打人、撞車、跳海、醉酒也就算了,居然還故意往警察局裏跑,故意讓人把他往死裏打!
就為了個鄭雨落,值得嗎?
瘋子!
難道他這樣做,鄭雨落就能愛上他?
這麼幼稚,鬼才會愛上他!
他這個當哥哥的都恨不得把景智的骨頭給拆了!
景睿看向景智的目光像是最鋒利的刀子一樣,偏偏景智一點兒都不怕他,還學著他的語氣喊道:“音音!音音!”
景智看著哥哥的臉色由青變黑,故意誇張的喊:“哥,她什麼時候從舒小姐變成音音了?我就一個晚上不在而已,你們的進度就這麼大了?”
如果不是還躺在手術台上,景智此刻一定是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
“天哪!我這是錯過了年度大戲啊!為了討你的音音歡心,你居然要在親兄弟身上多劃兩刀?還嫌棄我皮癢?小樹蔭,紅顏禍水說的就是你啊!”
景智躺在那裏鬼哭狼嚎,舒音真是恨不得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