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被她嚇蒙了,都沒有人動。
鄭雨落突然拔掉了自己手上輸液的針頭,掀了被子,下了床就往外跑。
“姐姐,你的鞋!”
“落落,你去哪兒?!”
……
鄭雨落卻根本沒有理會任何人,她赤著腳,快速的跑下樓梯,跑出了醫院。
她身上還有很多細小的傷口,根本還沒有好,渾身都在疼痛,可是鄭雨落卻似乎根本沒有察覺。
她穿著病號服,淚流滿麵的跑在大街上,不要命的攔了一輛出租車,哀求著司機把她送到某個地址。
出租車開走了,後麵追出來的鄭經一眾人的影子漸漸變小,鄭雨落的眼淚卻越來越多。
十幾分鍾後,出租車在一棟小別墅前停下,司機見她哭成了一個淚人,覺得她可能精神不正常,歎了口氣,也沒要車費。
鄭雨落下了車,徑直往別墅裏走去。
她曾經忘卻的這個地址,而今終於想起來了!
別墅裏的一切都沒有變,都跟她記憶裏的一模一樣。
鄭雨落光著腳,一步一步的,邁上了別墅白色的大理石台階。
突然,大門打開了,一個高瘦挺拔的身影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她,他明顯愣住了。
“你怎麼從醫院裏出來了?”
景智問完這句話,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
鄭雨落仰起頭,淚流滿麵的看著他:“是你救的我,對嗎?”
她今天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景智心中一悸,下意識的否認:“不是!”
鄭雨落忽然尖叫:“你騙人!是你救的我!除了你,沒有人能做到把我從那麼多人手裏救出來!你在水裏吻了我,我知道!我都記得!”
她披頭散發,身上穿著肥大的病號服,腳上也沒有穿鞋,此刻厲聲尖叫,看起來像個瘋子。
景智心裏像是被人撕裂了一樣,疼的厲害!
“你怎麼了?誰又欺負你了嗎?”
鄭雨落猛的撲進他的懷裏,一麵使勁兒捶著他的胸,一麵大哭不止:“我恨你!我恨你們!你們所有人都騙我!為什麼要讓我跟別的男人結婚?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景智隻覺得腦海中轟然一震:“雨落!你記起我了嗎?!”
鄭雨落的眼淚,打濕了景智的襯衫,她趴在景智的胸口,拚命的咬他,似乎要咬出血,跟他同歸於盡。
“別咬!雨落,聽話,別咬!你別嚇我!”
景智不得不使勁兒捏住鄭雨落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
鄭雨落“嗚嗚嗚”的哭著,她用力拍掉景智的手,踮起腳尖,去吻他的唇。
她吻的太用力,又吸又咬,景智生怕她咬破他的唇舌,硬生生的按住她的頭,不讓她亂動。
“你現在太衝動了,雨落,停下來,你如果想吻,等你平靜下來,吻多久都行。”
“我不!我就要現在吻你!不然我以後再把你忘了怎麼辦?不然你喜歡上別的女人怎麼辦?”
景智有些心疼,他快速的在鄭雨落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將她攔腰抱起,往別墅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