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番外之歐陽瑾(2 / 3)

“找個位子坐下,等待爺爺到來。”聽著周圍的諷刺議論,歐陽瑾劍眉微蹙,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竟然開口為她維護,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心中甚是不滿,臉色變得更為冰寒。

“瑾哥哥,芷煙怕怕。”芷煙撅著一張小嘴,清澈明亮的眼眸蒙上一層水氣,在眾目睽睽之下向著他的懷中撲來。

“滾!”低吼一聲,就在歐陽芷煙即將碰上他衣服的刹那,白影一閃,成功避開那雙魔爪,一雙鷹眸冷芒浮動,眼底盡是鄙夷。

“不想難看就給我好好呆著!”歐陽瑾猶如實質一般的目光冷冷地鎖在她的身上,眼中冰冷若三九嚴寒。

他絕不允許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決不允許!

“來人,將她拖下去,五十大板伺候,竟敢冒充我歐陽家人,還言辭犀利,今天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歐陽家的家風。”隨著爺爺一聲厲喝,臭丫頭很快被人架住,猶如砧板上的魚肉,在兩大漢的控製下,身體不能動彈。

杖責聲聲,她卻倔強地咬牙,不肯發出一聲,黑色的劉海被汗水透濕,淩亂地搭在額前,涓涓汗水順著臉頰一路滑下,紅唇緊咬,血水融進嘴中,刺紅一片。

如此單薄,如此弱小,看著她明明很痛,卻依舊倔強的堅持,心中劃過一縷不忍,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故意轉移注意力。

這個野丫頭,似乎從什麼時候開始不一樣了,變得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膽小懦弱的她,變得陌生,時而狡黠時而靈動,時而堅強得令人同情。

幾棍下去皮開肉綻,鮮血順著褲管兒一路往下,黏黏的,空氣中散著濃烈的血腥味。

堂中一眾子弟漸漸露出不忍之色,如此殘忍而狠戾的杖責,至今也隻有她嚐試過,其實,隻要她肯低頭,向爺爺認個錯,或許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

可惜,以她的倔強,寧願受罰,寧願被打死,也絕不會向爺爺屈服。

歐陽瑾閉上眼,不忍再看,也好,這個不知好歹的野丫頭,活該被杖責致死,這樣,歐陽府就能徹底清淨了。

卻沒想到父親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用自己的身體將野丫頭護在身下,那一刻,他隻覺嫉妒的種子在心底發芽,瘋狂地滋生,那一刻,他甚至懷疑那個丫頭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而自己才是那所謂的野種,從小到大,他關心自己的程度甚至不及丫頭的十分之一……

父親的出現無疑令爺爺心中大火,更氣惱他竟然為了一個野種而要和家族斷絕關係,隨著爺爺一聲令下,那些原本落在野丫頭身上的板子將全都轉移到了父親身上,那一刻,心中的野草瘋狂滋生。

毫無疑問,他對那臭丫頭越發嫉妒甚至是憎惡,她怎麼可以搶走他的父親,怎麼可以引起父親大人同爺爺之間的矛盾?

還沒等他從瘋狂的嫉妒中回過神,父親大人卻忽然全身痙攣,倒在地上麵色異常,臉上布滿痛苦扭曲之色。

如此異變讓他和上位的爺爺同時慌亂了起來,甚至不知所措,在所有人焦急地湊近爹爹時,那個丫頭再一次打破常規,竟然冷喝一聲,命令他們全都退開。

她以為她是誰,憑什麼如此吩咐他們?

“不想爹爹有事就讓所有人退出三米之外。”野丫頭直視著爺爺,神色堅定無比。

而一向強勢的爺爺竟然就那樣答應了她的要求,或許是被她突然的氣勢所攝,或許是她眼中自信與堅定。

看著她一連貫的熟練動作,看著爹爹在她的動作之下緩緩醒來,場上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頓時變了。

爹爹醒了,她卻是一副累到不行的模樣,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唇角含著慶幸解脫的笑,那一刻,他突然覺得這個野丫頭也並沒有那麼討厭,至少,她是真心關心父親大人的。

家族測試,讓他再一次對她有了新的改觀,那種改觀,幾乎是驚天動地。

“我雖不是歐陽家人,卻一直生活在府上,承蒙您的”恩情“,我活得很好,唯獨這白癡、廢物的稱號令我不爽,恰逢族會,想要證實一番,家主卻不願給這個機會,難不成是怕我這廢物把歐陽家這些所謂的天才給比下去?”

麵對爺爺的刁難,她毫不畏懼地回擊回去,黛眉挑眉,隨身而立,一襲粉裙風中舞動,淡淡地說道,精致粉嫩的唇瓣蕩著淺淺笑意,似譏諷,似挑釁,渾身上下散著一股傲然不羈的氣質。

台下罵聲一片,她卻渾然不覺,纖細的小手輕輕合上水晶球,唇角微彎,勾起一抹邪佞。

當純色水晶球從赤紅變成耀眼的橙色,片刻的寂靜,現場又瞬間沸騰起來,大家的驚訝可想而知,就連一向淡定沉穩的爺爺也驚得從座位上站起,滿臉的不可信置。

然而,這並不是終點。

橙色的水晶球忽然猛地一震,一股浩然氣勢從單薄的身軀刹那傾出,上位的爺爺、司徒霸等人神情一震,愕然地注視著這邊的變化,台下的一千多人目露驚色,臉上統一寫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