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恨大聲出口,“那不是愛,那是什麼?”

陌漓覺得自己必須做醜人才能解決這件事,所以她深深地閉上眼睛,無心地說出一句話,“我們隻是協議情人罷了。”

嚴浚遠潤黑的眼驀地暗黑得如萬丈深淵一樣,暗得深不見底的。

協議情人關係?

難道她真的以為他經常需要她,那隻是出於生理嗎?難道她看不出其實每一次他都是帶著愛意去寵愛她的嗎?

如果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那女人簡直就是冷血動物!而且是腦細胞簡單的動物!

很多時候他已經覺得自己夠冰冷的,可這女人的心卻比他更加冰冷10倍,無論他怎麼保護她,她都依然無濟於事。

看著她安靜又無動於衷的樣子,他心裏的火氣更旺了,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幽火暗湧,“我告訴你,無論你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我都絕對不允許你離開我!因為我們之間有協議!隻要協議一天沒有結束,你就是我的女人!”

他一把放開她的手,然後憤怒地上了車子,隨後呼嘯而去。

車燈在朦朧的雨夜裏如光一樣消失,可以看得出他飆車飆得極快。

陌漓愣愣地站著,心頭空虛得像跟羽毛一樣,有些不知所措。

可同時她也很清楚,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那就必須進行到底了。因為她已經在嚴浚遠心頭挖開了一個洞,這個洞是無法彌補的。

既然要成事,那就再徹底一點吧。

隨後她混混沌沌地回了店裏,然後又混混沌沌地回了家裏。

輾轉反側地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她打了個電話給徐哲,約他午餐時間到餐廳見麵。

優雅的西餐廳裏,兩人相對而坐。

脫下白衣大褂的徐哲,襯衫高貴,衣服筆直,既有文藝青年的儒雅,又有著成功男人的精銳。

陌漓默默地垂過頭去,想起曾經對徐哲也是藏著一份不為人知的秘密。

隻是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塵不染的人,而是做事都帶著目的,為了親人而帶訂婚,會了不賠錢而和嚴浚遠扯上關係。

她覺得自己已經和高潔的徐哲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徐哲清雅而笑,“找我這種地方,不像是談你爺爺的病情。”

一眼就被他看穿了,陌漓有點不好意思,但知道終要開口,所以遲疑看向他,“徐主任,那個……”

他依然笑得溫和,“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有事就盡管說吧。”

她咬了咬唇,一鼓勇氣,說出口了,“你能不能借我200萬?”

徐哲楞了一下,有些詫異,但很會平複下來,“你為什麼需要這麼多錢?”

陌漓有些難為情,不想說當初是因為得罪了嚴浚遠而自挖的大坑。

她隻得歉意看向她,但很真誠到,“具體的事情,我不想說。但我現在確實很需要這筆錢。可我保證這不是用於什麼不良事情。”

他又笑了,“不用這麼緊張,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多錢。我是怕你拿去炒股票,或者被人拉去做投資什麼的,擔心你會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