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為了不讓其他人懷疑,她特意拐去一趟洗手間,製造真的是去洗手間的假象,然後才到這裏來的。

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

一會,她的眉尖動了動,想到了陌漓。

一定是她!

因為剛才她出洗手間的時候碰到了她。

這女人現在已經跟自己真槍實彈交戰了,恨不得自己從嚴浚遠身邊消失,所以她就盯上自己了?

一定是陌漓跟蹤自己了!

她抓了抓手心,恨意湧上心頭。

因為除了季陌漓以外,還真沒哪個人會做這樣的事,自己被揭穿了,上位的就是她了。

隨後,她咬著牙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出去了。

弄成這樣子,她也不能在宴會停留了,那個女人以後再收拾。

不過她的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所以隻得避開有人的路,走偏僻的地方。

她沿著景區一角走去,因為那裏有個後門。

走了一段路,她來到了湖邊,遠遠就看見一道身影,似乎正在賞著湖裏的睡蓮。

眼光一觸到那道身影,她心底的火氣就像山洪一樣爆發了出來。

她快步地走了過去,走到那人身後時,一把扯住陌漓肩,就想甩過去,“你這賤、女人!”

不過陌漓反應很快,上身向後一揚,就避開了快速刮過來的手掌。幸虧她的柔韌性夠好,要不然就被這女人推下去了。

她斜斜看她,不怒不急的,“你怎麼罵自己了?”

唐之蔓怒意更甚,又舉起手想甩過去。

不過陌漓卻用力一抓,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淡然地笑著,“你不是很淑女的嗎,你得繼續裝啊,這才符合你的身份。”

唐之蔓看著她悠淡無比的笑意和自己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更加恨得牙癢癢的,“你這奸詐的女人,竟然這樣算計我!”

“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即使不算計,也不能掩飾你那些醜事。”

唐之蔓眯著眼,“沒想到你竟然比我還厲害!”

陌漓笑了笑,是嚴浚遠比她厲害而已。

她揚著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無論你掩蓋得多麼緊,始終會有踢爆的時候。你隻能怪自己曾經是那樣的人。”

唐之蔓氣得發抖,“你別得意,你以為我失去了浚遠哥,你就肯定能和他長久嗎?你這女人什麼都沒有,憑什麼拴住他?”

陌漓依然笑得美如夏蓮,淡淡開口,“誰說我什麼都沒有,我得到了他,不是什麼都有了嗎。”

隨後,她又補充到,“哦,不對,有一樣東西我沒有,就是沒有你那麼不要臉。”

唐之蔓美麗的臉又扭曲起來了,想用力抽手卻發現被她抓得死死的。

她隻有大罵,“你這低微的女人別這麼得意,你根本就配不起他。”

陌漓笑意冷了下來,“好像說得隻有你才配得上他似的。”

“是的,我配不起他,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女人能夠配得起他。”

這女人總算有點自知之明了。

陌漓又淡淡地揚唇,“連公豬都有母豬配,你說沒人配得起他,難不成把嚴浚遠當動物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