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醫術精湛的醫生團隊對陌漓進行了全麵的評估,以及提出了新的治療方案。
所以,陌漓因為幾經奔波而出現的危險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沒有再惡化。
嚴浚遠這才舒了一口氣。
然後打電話給國內很焦急的陌漓父母,兩人都說要馬上過來。
十幾個小時後,夫妻倆風塵仆仆地來了。
看著女兒臉色比國內還蒼白了,都痛心疾首的。
他們怎麼都不明白,好端端的,女兒竟然就陌漓地飛躍了半個地球到這裏來了。
但看嚴浚遠比他們還心痛的模樣,又忍不住責問他了。
……
早上,嚴浚遠依然在陌漓的旁邊醒來,來了美國之後,他每晚都是陪著她睡的。
看著情況毫無變化的她,他心中的難言如海一樣無邊無際的。
這些天她依然一直處於毫無意識的狀態中,偶爾動動眼睛,卻始終不能張開。
他真的快要被折磨得幹竭了,眼睜睜地看著卻又無能為力。
他特意讓人把那對從夾來的公仔帶來了。將公仔放在了她的床頭,溫和看她,“你不是說很喜歡對公仔嗎,我把他們都帶來了。現在我覺得他們越來越可愛了,就像我和你一樣恩恩愛愛的,隻是你什麼時候醒來和我一同恩愛著?”
他又握過她的手,放在唇邊,“我說話算數的,隻要你好起來了,我都什麼都聽你的。”
病床的人依然靜悄悄去的。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嚴浚遠以為是醫生。
不過來人讓他有些驚訝,因為……竟然是父親。
嚴騰麵容有些疲憊,神色帶著些許的灰淡。
對於這位突然而來的父親,嚴浚遠神色平靜,“爸。”
嚴騰看了一眼昏睡中的陌漓,“她就一直沒有好轉過?”
嚴浚遠垂眸,聲音很淡,“是的。”
嚴騰看兒子這般黯然,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父子間沉默了下去,氣氛有些微緊。
過了很久,嚴騰又開口,“你什麼時候回去?”
嚴浚遠的目光又落在陌漓蒼憔的臉尖上,“她不醒來,我就不回去。”
“你這小子!”嚴騰的氣上來了,“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撇下那麼龐大的集團?”
嚴浚遠語氣堅韌,“我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是為一個愛人。她是為我擋刀的愛人。”
嚴騰氣息微滯,“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拋開家業!”
要知道嚴浚遠和巴傑都同時突然來了美國,他不放心兒子的公司,經常忙完了自己的事後,又要去兒子的公司監督。累得他像頭拉千金的老劉似的。
嚴騰依然很不悅,“雖說如此,但你總不能一直讓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每天早出晚歸,拿著放大鏡看一堆數字吧。作為兒子,你好意思?”
他真不知道這個兒子是如何每天看堆積得高過人一樣的文件,每天都開說到口水都幹的會議,還要電話遙控無數個分公司的經理。
他真的很後悔自找麻煩了,腸子都悔青了。
嚴浚遠眉目一直堅持,“我說過要等陌漓好起來了才回去,我不可能離開她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