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餡兒了!
孫豐茂渾身發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說:“二位,我全招!是吳奇偉讓我這麼做的,他威逼利誘,如果我不做的話,就讓兒子死在牢裏。”
“是我,利用主治醫師的便利,夥同藥房小張,把緩解心髒病的藥,換成誘發藥,秦之峰長時間服用,肯定出問題。”
葉擎天右手緊握成拳,抑製不住的顫抖,指甲刺入掌心,他竟不覺得有絲毫疼痛。
冰冷入骨的寒意襲來,孫豐茂和孫子豪跪在地上,二人渾身顫栗。
三年前,葉擎天接到老爺子暴斃的消息,當時就認定有問題。
雖然秦之峰患有心髒病,因為按時服藥加上注重保養,老爺子身體硬朗,活到百壽不成問題。
魅影見葉帥久久不語,代主發問:“吳家,為何要害秦老爺子?”
孫豐茂搖頭,說:“他們的目的,怎麼可能告訴我。早在秦家大小姐秦語萱結婚之前,就有人找過我,被我拒絕了,我是個有職業操守的人,後來自豪出事……”
說到這裏,孫豐茂開始磕頭:“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吳奇偉說能幫他脫罪,我沒得選啊!”
“王,殺了吧。”魅影晃動手中利刃。
眼前父子二人,仿佛螻蟻一般,可以隨時取其狗命。
“不急,再讓他們活幾天。”葉擎天麵無表情的抬手,一滴滾燙的鮮血從手掌間落下。
魅影低頭,殺意盡收。
一月之後,便是秦之峰的三周年大祭,葉擎天要讓所有壞人全部到場,當麵下跪懺悔,首惡自裁謝罪。
現在殺了他們,到時候就少了兩個懺悔之徒。
人影一閃,待父子倆回過神兒的時候,二人已然消失無蹤。
孫豐茂癱在地上,他多希望剛才的事情是噩夢,醒過來便一切安好。
但!
兒子血粼粼的右手,被隨意扔在地上的手指,時刻提醒著他。
這不是夢,是真的!
“老東西,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送我去醫院,要是手指接不上,我特麼跟你沒完!”孫子豪歇斯底裏的吼叫著。
老東西!
這是孫子豪對父親的稱呼,從小到大,但凡有絲毫事情讓他不滿意,便惡語相加,破口大罵。
孫豐茂皺起眉頭,心裏無比後悔。
為了這麼個一無是處的東西,做違背良心和職業道德的事情,值嗎?
……
寸土寸金的城南區。
吳家大宅,占地數萬平米,綿延著一座古風盎然的府邸。
夜已深,主院燈火通明,下人們進進出出,不敢有絲毫笑容,甚至不敢大口喘氣。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貴婦目光懇切,滿臉希冀。
王寒薇,吳家主母。
一身藏青色旗袍,繡著暗紅色玫瑰花紋,看起來端莊優雅,貴氣逼人,實則內心扭曲,咬牙切齒想要殺人。
床上,吳天昊仍舊昏迷。
四仰八叉的挺著,四肢打著石膏,下麵一團紅褐色血跡,令人望之猙獰。
白發醫者歎了口氣,搖搖頭說:“令公子傷勢太重,子孫袋血肉模糊,已無生機,老朽醫術不精,無力回天。”
王寒薇心懷期待,趕緊說:“陳老,您是咱們中原五省的國醫泰鬥啊,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不管花多少錢,隻要能把我兒子治好,吳家絕不皺一下眉頭。”
為了給兒子治病,吳家不惜動用專機,將萬裏之外的國醫泰鬥請到家裏。
什麼醫術不精,借口而已,無非是,藥醫不死病罷了!
陳泰鬥搖搖頭,歎氣道:“王夫人,恕老朽無能為力,真的沒辦法。建議你們找西醫吧,令公子外傷痊愈之後,可嚐試植入假體。”
王寒薇麵色一喜,忙問:“植入假體,便可恢複如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