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亦珊的想法很簡單——得到路華琛。
得到路華琛,她可以把江晗昱賞給芸思夢,可以成全他們和和美美。
得不到路華琛,她就要讓江晗昱和芸思夢此生有緣無份,要讓路華琛此生孤苦伶仃無法心想事成。她會不擇手段夾在他們三人中間,將他們三人狠狠折磨狠狠打亂。
星巴克咖啡廳。
安靜的某個角落。
陶亦珊與芸思夢麵對麵的坐著,視線相對。陶亦珊卸了毒辣的嘴臉,又是全副偽裝——裝成溫婉、溫柔、無奈的樣子,一聲聲歎息:“夢兒,你說,我們怎麼回事?怎麼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種地步?想當初你讀大學的時候,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你陪我,我幫你,無話不談。”
芸思夢被江哲打傷之後就一直發燒,時而高燒時而低燒,臉色燒得寡黃寡黃沒有光澤。出門的時候她吃了藥,可是心事太重,那藥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她一路暈暈乎乎,此時坐在陶亦珊的麵前也是天眩地轉的暈。端起水想喝一口,手卻在半空無聲的顫抖。陶亦珊全部看見,卻不曾理會,反而心思毒辣的洋洋得意——活該!
誰要她霸占了不該霸占的男人!
弄死她!玩死她!
芸思夢喝完水降了降內心的躁火,這才有力氣開口說話:“陶姐對我的恩情,我一直不敢忘記。三年前陶姐跟我的話,我更是不曾忘記。因為不曾忘記,所以知道陶姐生下兒子想要回來的時候,我就立即和江晗昱辦了離婚。陶姐,我該做的都做了,自認為沒有對不起陶姐的地方。”
陶亦珊臉色一轉,溫婉中又多了一絲苦澀:“夢兒,你說這種話,我心裏就難受了。不管三年前你有沒有背判我,你和我都是受害者。你嫁了一個你不愛的男人,我離開了我深愛的男人,之後你被豪門套牢沒有自由,我四處漂泊沒根沒家沒安全感。夢兒,這三年你有你的無奈,我有我的苦,我們同病相憐不是嗎?現在你說沒有對不起我,我就想問問,我有對不起你嗎?”
“……”芸思夢緊了緊牙關,想駁又沒有駁。
怎麼駁?
說有?
說陶亦珊做了小三,搶走了她的老公?不不不,她的老公本來就是屬於陶亦珊,她的老公愛陶亦珊勝過愛她。所以這三年,她的老公並不是她的,她隻是替陶亦珊暫時保管而已。
所以,想駁沒法駁!
從一開始,她就是不占理。
委屈,如啞巴吃了黃蓮,有苦說不出。
陶亦珊的聲音又從對麵傳來,低低沉沉的似有無數沉重的心情排解不開:“你說,你記得三年前我跟你說過的話,那我又想問問,你記得我的話,又可有照我的話做事?”
“……”芸思夢又一次語塞,無法從回答。
“三年前,事發突然,你沒有準備,我也沒有準備。江爺爺當時很生氣,可為了大局著急、為了保證江家的利益和晗昱的名聲,他還是決定讓你們閃婚平息媒體可能造就出來的傳言。”
“……”
“當時,你不能反抗我無從改變,就隻能跟你說‘夢兒,你和晗昱結婚後,你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是夫妻就有夫妻生活,我雖然不願意讓他碰你,可是他有生理需求需要解決。與其讓他去外麵找亂七八糟的女人解決生理需求,不如讓他找你。你比外麵的女人來得幹淨,日後你們離婚我再回來,也不怕染上什麼不幹淨的病。’夢兒,這是我當時對你提的第一個要求,你這三年有做到的嗎?有幫他解決生理需求嗎?如果有,他為什麼會一觸即發?為什麼會不斷的纏綿在我身上,讓我懷上丁丁,還讓我再次麵臨不堪的囧境?夢兒,你說沒有對不起我,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