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崩地裂,世界未日。
陶亦珊的眼淚如泉水般往外湧,她哭得撕心裂肺,聲嘶力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這樣對我,讓我怎麼過?丁丁是你讓生的,你說會對我們負責,會給我們一個家。
說完就忘,是嗎?
你什麼時候也成了負心郎?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樣?摸著良心自問,我對芸思夢不薄,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若不是她在你耳邊吹風,你會這樣嗎?
給個數?
開個價?
你當我是什麼?當我是妓N嗎?當我是出來賣的嗎?江晗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很過份?
你說走就走,我怎麼辦?
丁丁不隻是一個撫養權的問題,還有身心健康,還有生存環境,你忍心讓他受盡指責嗎?”
陶亦珊號哭,哭聲震耳欲聾,刺痛腦神經。江晗昱揉揉額頭,又看了看腕表,還有十分鍾。
與此同時。
律師遞過一份文件,文件裏麵還夾著一張空頭支票。江晗昱說:“這是關於丁丁撫養權的協商協議,你看一下。支票你隨意填……”
“填填填,填什麼?我要江家的全部,你給嗎?”陶亦珊急了眼,嗖的站起來,淚流滿麵的朝江晗昱咆哮。仍是不解恨,拿起支票就在上麵填了100億。
江晗昱撩唇邪笑,那種邪不是普通的邪,而是陶亦珊從未見過的嘲笑譏諷:“100億,乃至整個江家,我都給得起。但是,給得起是一回事,值不值得給又是一回事。100億,陶亦珊,你不值這個價。”拿起支票,一撕兩半,再撕兩半,撕成碎片。
陶亦珊渾身哆嗦,不知道是哭得,還是氣得,還是被這樣的江晗昱嚇得。她整個人像篩糠似的,抖得眼淚都撲簌簌的往下落:“你,你說什麼?”
江晗昱往後一靠,修長的腿疊在一起,神情蔑視:“我說,像我這樣的男人,要什麼女人要不到,你開價100億,是哪裏比她們強?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婚內搞下出軌有個私生子也很正常,都像你這樣不依不撓,市場豈不亂了?江湖的規矩是怎樣,我們就照著規矩辦。你若不照規矩辦事,我也沒必要一直和你撕不清楚。”
“你什麼意思?你想殺我滅口嗎?”
“殺人這種犯法的事,我不會幹。再說,一個一天到晚喊自殺的人會怕死嗎?”江晗昱又看看腕表:“還有五分鍾,你抓緊時間。”又勾動手指讓律師重新給了她一張空白支票。
陶亦珊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好像從來沒有認識他。記憶中的他,從來不會有這種模樣,也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記憶中的他,她如果是女王,那他就是女王的奴仆。
怎麼回事?
怎麼說變就變?又是什麼讓他變得如此徹底?
陶亦珊慢慢冷靜下來,最初的計劃她本來是想用一哭二鬧三上吊,想當初他最怕她出事。現在看來這一招完全沒用,她得換一招。硬得不行就來軟的,來打感情牌。
緩緩坐下。
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