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沒戲,路華琛的心裏還是放不下芸思夢,他今天登記結婚按理來說是大喜日子,可他就是提不起勁,做什麼都是強顏歡笑,也隱隱感覺到芸思夢和蘇雅在故意針對陶亦珊。
隻要芸思夢高興,她什麼他都支持。他一路默默配合,她想他做什麼說什麼,他都照做。
在他的心裏,芸思夢就是他的妻,一世無法放手的妻……所以這會兒聽到章英馳喊找老婆,他就搖搖晃晃的朝對麵走過去,不管江晗昱在那裏說什麼。
老婆!
夢兒!
他朝她們走過去,腳步趔趄,身形搖晃,視線模糊。模糊中他尋找心裏麵的人,那人在眼前搖晃,一個,兩個,三四個……江晗昱,你老婆要被路華琛搶了,章英馳忽然喊道。
江晗昱醉得找不到北,滿腦子滿心房就剩兩個字……思夢!聽到蘇雅說思夢不喜歡他,聽到章英馳喊思夢要被人搶走,他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撲過去。
跑一步跌三步。
頭像墜落的飛機一樣,一直往地上栽。
芸思夢暗叫不妙,跑過去萎下身子扶住他。與此同時,跌跌撞撞的路華琛從她的身後趔趄而去,一頭栽在蘇雅的肩上,含糊呢喃:“夢兒!”
他的聲音又小又含糊,他們都沒有聽見,隻有蘇雅一個人聽得聽得清清楚楚,心房滑過異樣的酸澀又在旋即中恢複正常……他們本來就是合作關係,昨天雖然已經發生了兩性關係卻不是路華琛的責任,她當時的情況不找路華琛也要找別人,除非時準能及時趕到。
沒有感情的婚姻,她不能施加個人想法,更不能對路華琛產生要求。就像路華琛,他也不能對她提任何要求一樣。
這或許就是古人常說的,相敬如賓!
蘇雅恢複最初的模樣,一手扶著她一手指著芸思夢:“你行不行,能不能把他扶起來。我看今天就這樣算了,想熱鬧等他們明天醒了酒再來喝。章英馳,你去樓上開幾個房間,我們今晚就歇在這裏,免得坐車回去把他們給晃吐了。”
“我們在這裏都有房間,直接送上去就行。不過,這場景怎麼和美國那次一樣,也別說我不提醒你們,你們今晚都把門都關好,別讓亂七八糟的女人混進來睡了你們的老公。”章英馳說著過去幫忙,把江晗昱那隻爛醉的男人從地上扶起來。他還真有本事,生生把芸思夢壓的坐地上,自己還靠在芸思夢的肩膀上睡著了。
芸思夢扶不起他,章英馳搭把手還是不行,時準一起過來才把他從地上架起來,然後一左一右把他架出包房,架進電梯,架進樓上的客房放倒在大床上,累得氣喘籲籲:“行了!你們先休息,有什麼需要直接找客服,給我們打電話也行,我們都在這同一層。”
芸思夢又緊著問:“章英馳,美國那次他也是這麼醉嗎?放到床上也是這樣不醒人事嗎?”
章英馳點點頭:“差不多,也是這樣一路碎碎念,念到床上折騰了一會兒就睡了。我當時也是喝不少,沒太多的精力管他,見他不會摔下來我就走了。再起來就是第二天,然後看到陶亦珊從他的房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