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廳倆人一言不和,陶高軒就朝江哲大打動手。
江哲本來就委屈,這會兒借了錢還要挨打他就更委屈,很不客氣的和陶高軒對打。
倆人打得不可開交,服務員衝進去都拉不開。暫時拉開,陶高軒也是憤恨的罵罵咧咧:“臭不要臉的老東西,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還想睡我老婆。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你這寒磣樣也想睡我老婆。”
江哲也是要臉的人,陶高軒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罵他,他哪裏受得了。操起身邊的凳子又朝陶高軒劈過去:“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才不想睡你老婆,我自己老婆不知道比你老婆強幾百倍,就你老婆那風騷樣,見個男人就想撲過去,蹭點便宜是點便宜。”
“你不想睡她,你整天賴著她?因為她,你冷落你老婆多久?又是誰把你趕出家門的?”陶高軒避開他劈來的凳子,還反手操起另一把椅子與他對打。
倆人都上了“武器”,服務員就更不敢拉,紛紛避開以免殃及池魚。同時有人報警,有人叫救護車,以免受傷可以及時入院。
但是,已經有人認出他們。
江哲愈加憤怒,拿了他的錢不還,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揭他的短:“你才被趕出來,你全家都被趕出來。陶高軒,我告訴你,那些錢你必須還我,你要不還我就收了你的公司。”
“還還還?還什麼還?你有借條,還是有證據?哪隻眼睛可以證明我借了你的錢?”
“……”江哲傻了,愣在那裏。當時給他們借錢的時候兩家關係還挺好,會覺得打借條走程序太過見外,都是直接劃款到帳。他沒有借條沒有證據,隻有公司的走賬,而那些走賬是沒法說明這些錢就是借款。傻了,愣在那裏,萬念俱灰的感覺襲卷全身。
然而陶高軒並沒有停手,躲開一擊後又立即還手,卻不想江哲愣在那裏不動不躲,一凳子直接劈到他胸口,骨斷筋折,直挺挺的往後倒下,嘴裏噴出一口鮮血。
“噓”聲從四處傳來。
陶高軒呆了,拿著“凶器”不解地看著地上躺著的江哲,半晌都反應不過來……他,他為什麼不打了?他為什麼不躲開?他現在怎麼了?怎麼了?
警察趕到。#@$&
救護車趕到。
都是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互相都認識,警察一邊取證一邊建議先去醫院,因為陶高軒身上也有傷。江哲被直接送到搶救室,沒過多久護士又急匆匆地跑出來:“江哲的家屬,麻煩簽個通知書。”通知書遞到陶高軒的手上,上麵醒目寫著幾個字“病危痛知書”。
陶高軒一屁股跌到椅子上,病危?江哲要死了?江哲被他打死了?他殺了人?他殺了江哲?
百般惶恐,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陶天漠也出現在衡大醫院,帶江千禹過來取陶瓷。陶天漠會來這裏,是因為他朋友賈醫生在這裏,取陶瓷的時候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采血,再做親子鑒定。%&(&
也是賈醫生告訴他的:“我好像看見你爸來了醫院,不知道跟誰打架了,正在搶救室的外麵等著,你過去看看是不是?”
陶天漠趕緊跑過來,一看還真是陶高軒,鼻青臉腫,滿身狼狽,好似一下老了許多歲背都直不起來,目光呆滯僵硬。他問了許久許久才問出原因,又立即打電話給江晗昱。
陶高軒拉著陶天漠:“不要打給江晗昱,江晗昱會殺了我,他會殺了我。”
陶天漠恨鐵不成鋼,跳著腳說:“這件事情你能瞞得住?警察就在旁邊守著結果,他們能不聯係江晗昱?與其等他們聯係,不如我們自己聯係。”見他實在可憐,又勸道:“你在邊上坐著等,這事兒我來處理。”說肯定要說,瞞不是長久之計,現在隻求江哲能渡過危險。
打電話給江晗昱。
江晗昱的電話轉移給了許潛威,他長話短說:“讓江晗昱快點過來衡大醫院,我爸爸和他打架,失手把他打傷,肋骨穿刺肺部,正在裏麵搶救,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
柳凡嚇得跌坐床上,眼淚噙在眼裏欲落不落。
江老嚇得站不起來,兩條老腿一直哆嗦著……剛才還在害怕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又傳來一個噩耗,江哲和陶高軒打什麼架?他們倆人不是好的跟親兄弟一樣嗎?怎麼會打架?江哲到底是不爭氣,給了這麼重的懲罰也不知道悔改。
小明不敢說話。
小蕊緊緊拉著芸思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