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漠昨晚就說過,他今天公司有事,上午不能來醫院,讓陶亦珊在醫院盯著點。他昨晚還說,江哲下午換病房,他下午會過來看江哲並鄭重江家道歉……陶亦珊以為真的是這樣,安安份份地守在醫院,卻不想遇到警察抓人,說帶走就帶走。
她慌的匆匆追出去,攔住他們的麵前:“有話好好說,我們和江家是親戚,我還給江晗昱生了兒子,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對不起!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我們秉公辦事!”警察攙著陶高軒繼續往前走,繞開陶亦珊。
陶亦珊又追過去,警察急了,虎著臉凶她:“你想妨礙執法?你想一起去局裏坐坐?你們的私事你們私下解決,我們隻做該做的事情。”提步往前走,又補了一句:“你再敢攔一下試試,攔了連你一起帶走。”
陶亦珊哪裏敢再攔,瑟瑟地站到一邊看著陶高軒被越帶越遠,最後消失在眼前。顧雅蝶從病房歪歪斜斜地追了出來,沒有看到陶高軒,又就著陶亦珊問。聽到陶亦珊說陶高軒被帶走了,顧雅蝶揚起手就甩了陶亦珊一個火辣辣的耳光:“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攔不下來,我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陶亦珊被打傻,身形歪了又歪,險些摔倒地上。她想不明白,病得奄奄一息的顧雅蝶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顧雅蝶是真的病了嗎?捂著臉站穩身體,她沒想懟還是忍不住懟道:“人家是警察辦案,任何阻礙都是妨礙公務,這個罪名你擔得起嗎?與其犯法和警察撕,不如上去和江家撕。江哲已經出了觀察室,病房就是你樓上,你上去跟他說,讓他撤訴,他最聽你的話。”
顧雅蝶聽到這些話,又是一陣陣的頭暈,暈得連腳都站不穩,扶著牆喘息的罵:“你回國做什麼?你回?國就是想氣死我是不是?你沒有回國之前,江家和陶家平安無事,你一回來就是這事那事,你說你連個男人都搞不定,你回國做什麼?”
哎喲!
哎喲!
要氣死了,要氣死了!
扶著牆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哭:我的命好苦啊!好苦啊!
陶高漠從公司急匆匆地趕過來,見顧雅蝶沒有什麼大事又拉著陶亦珊往樓上走:“我們替他們求求江老和江叔叔,讓他們撤訴。爸現在這種情況,看守所肯定是呆不了的。到了樓上,你就哭,哭得越慘越好,我來跟他們說,懂嗎?”
陶亦珊想說不懂,可是能說嗎?被強行拉到樓上,還沒能靠近病房,就被守在過道的保鏢攔住:“陶少,對不起,江少有吩付,您不能進去。”
“我過來看看江叔叔……”
“江少說,江先生不用你們看,你們還是請回吧!”
“他的意思是,非要置陶家於死地?”
“江少說,陶家又何嚐沒有想要置江家於死地?江少還說,如果陶少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可以看一下陶小姐左手腕的疤痕。”保鏢有了江晗昱的交待,先一步控製陶亦珊的左手腕。如果上麵有疤痕,他們就要當麵撕開。如果沒有,正好讓陶天漠看個清楚。
很好。
沒有。
自昨晚江晗昱撕開後,陶亦珊就沒有再貼,手腕的皮膚光滑細膩一點傷痕都沒有。
陶天漠跟著傻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年自殺的事情鬧得驚天動地,江晗昱被顧雅蝶撕了很久很久,還讓江晗昱還她女兒。陶亦珊鬧自殺的那幾天,江晗昱整個人都頹廢到了骨子裏,他借酒澆愁,一遍遍的問他們:“我分手也不行嗎?誰TMD規定,談戀愛就一定要談到結婚?不結婚就自殺,那結婚我是不是就該去死?”那個時候江晗昱是死了心要分手,他覺得和陶亦珊有種種不合,也能慢慢感覺到柳凡在受氣。
可顧雅蝶不依不撓,聯合江哲一起撕他,把他撕得筋疲力盡,最後隻能被迫接受繼續和陶亦珊談戀愛。
再後來江晗昱對陶亦珊就是有求必應,他們說這是江晗昱寵愛陶亦珊,陶天漠卻不這樣認為。江晗昱寵她隻是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芸思夢爬床的事件也可謂是拯救了江晗昱,不然江晗昱為什麼不去查酒店的監控?不然陶亦珊出國的時候,江晗昱為什麼不去送機,還能心安理得的和芸思夢拍婚妙照?
結婚的第一年,江晗昱過得灰頭灰臉,臉上幾乎看不到什麼笑容,他們都說江晗昱過得不幸福,都說江晗昱心裏還念著陶亦珊,其實不是。江晗昱雖說灰頭灰臉,可是他眼裏有光彩。雖說有空就會飛美國看望陶亦珊,可他在陽城的時候晚上不管多晚都會偷偷竄回家。
陶天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