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完了脈,眾人都靜靜屏息等著。大夫嗬嗬一笑:“恭喜夫人,是喜脈,您已快兩月身孕了。”
連笙的手覆上小腹,喜悅一點點彌漫上來,嘴角彎彎,眼神明亮。
她有自己的孩子了,與她血脈相戀,緊緊相依。
若將軍知道了,會不會也如她一般高興呢?
~
梁臻幾日沒睡好,他如驚弓之鳥,一閉上眼就開始做噩夢。
夢裏易千城舉著一把劍,冷酷地對他說:“是你,害死了方牧。”
梁臻身邊空無一人,他隻能不斷地否認:“不是孤,是連城主,他是連城主害死的。”
易千城走近了一步,劍的寒光反射在他臉上,顯得格外滲人。“那你覬覦我妻子的事,總該好好算算了吧。”話音剛落,劍也斬下,他的人頭落地,至死大睜著眼,沒有閉上。
梁臻被嚇醒,身邊的女人柔聲安慰他:“陛下,妾身在這兒呢,您是不是又夢魘了?”
他抓住女人的手:“綺芸,孤、孤夢到易千城殺了孤,用一把劍斬下了孤的頭顱,那頭顱滾啊滾,就滾在身子旁邊。”
綺芸麵不改色,輕聲道:“陛下,都是夢,一切都是假的。易千城隻是一個臣子,不會對您有所威脅的。”
她嗓音低柔,總算讓梁臻鎮定了下來。梁臻揉了揉額頭:“叫連絲恬過來。”
“是,妾身這就去。”綺芸行了個禮,邁步出了宮殿。
連絲恬,那也是個可憐可悲的女人呐。半年前綺芸還怕自己以後會仰仗著這位寵妃的鼻息生存,卻沒想到,新妃一來就失了寵。百媚宮被空出來,至今無主。
梁臻念起綺芸的好,常常寵幸。如今這後宮之中,真正的寵妃是綺芸。連絲恬不過一個人人都可以欺辱的賤|貨,哪怕今日陛下突然想見她,但她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已經沒了重新得寵的可能。
綺芸勾了勾唇,就算自己不做什麼,嫉恨連絲恬的人多著呢。這後宮之中,突然瘋了的女人不計其數呢。
連絲恬趴在地上,發絲散亂,眼神狂亂。嘴裏一直嘟囔著兩個字,近了仔細辨別就能聽出那是“連笙”,梁臻恨她,自然不會同情她這個模樣。但是人突然瘋瘋癲癲,該問的事問不出來讓他非常心煩。
“連絲恬,還認得孤嗎?”
連絲恬的目光呆呆落在他臉上,傻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哼,廢物。”梁臻忍不住罵道。這幾日傳來戰報,以連祁的兵力,被易千城打得節節敗退。連祁希望梁臻能出兵,但梁臻更忌憚北方的向寒。
他手中的兵力本就不多,倘若再支援潁東,向寒趁機奪皇城他毫無招架之力。浣水城主淩九耀收了信卻一直沒回音,顯然是不打算與他合作,什麼都不想管。
他看著連絲恬就來氣,美人被換成了這麼個瘋子,留她何用?許是他眼中殺氣太重,連絲恬打了個哆嗦。抬起臉看他,太久沒有正常說過話,她的嗓音沙啞:“陛下。”
大夫把完了脈,眾人都靜靜屏息等著。大夫嗬嗬一笑:“恭喜夫人,是喜脈,您已快兩月身孕了。”
連笙的手覆上小腹,喜悅一點點彌漫上來,嘴角彎彎,眼神明亮。
她有自己的孩子了,與她血脈相戀,緊緊相依。
若將軍知道了,會不會也如她一般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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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臻幾日沒睡好,他如驚弓之鳥,一閉上眼就開始做噩夢。
夢裏易千城舉著一把劍,冷酷地對他說:“是你,害死了方牧。”
梁臻身邊空無一人,他隻能不斷地否認:“不是孤,是連城主,他是連城主害死的。”
易千城走近了一步,劍的寒光反射在他臉上,顯得格外滲人。“那你覬覦我妻子的事,總該好好算算了吧。”話音剛落,劍也斬下,他的人頭落地,至死大睜著眼,沒有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