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琪知道此刻才明白,有些事情沒有最糟糕,隻有更糟糕。
她不想說出自己在顧齊洲麵前的遭遇。
但偏偏經理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
她一邊憤怒的握著拳頭,一邊難堪的開口說出了跟顧齊洲一起去咖啡廳見麵的事情。
“哈哈哈……”
之前,經理還嘲笑的比較含蓄。
這一會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甚至把別的同事都吸引了過來。
“經理,什麼事啊,把你逗的這麼開心。”
這經理也不是個什麼善茬。
尤其他一直想著梁安琪前幾天辭職時候那副囂張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滅一滅她囂張的氣焰。
於是將梁安琪最近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那些看熱鬧的同事們。
梁安琪再次驗證了有些事沒有最糟糕,隻有更糟糕。
麵對一群人的嬉鬧嘲笑,梁安琪明天感覺她的呼吸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沉重。
情緒仿佛隨時都能崩潰。
到最後,她忍無可忍的對經理怒吼了起來:“你過分了,這是我的私事,你知道就算了,為什麼沒經過我允許就跟別人說?”
“梁安琪,你忘了你是來求我的嗎?你敢凶我?”
經理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卻嚇的梁安琪瞬間沒了脾氣。
她隻好窩囊的忍氣吞聲。
耳邊卻依然傳來那些難聽的議論聲。
“瞧瞧,這就是不安守本分想要傍大款的結果。”
“笑死人了,好慘。”
“咱們還是老老實實靠自己的雙手勤勞致富比較靠譜,我可不想像她一樣最後被富豪玩弄,連一頓咖啡錢都給不起。”
“哈哈哈。”
梁安琪將恨不能咬碎牙齦。
她感覺自己的臉麵和尊嚴被踩在地麵上瘋狂的摩擦。
“都去上班吧。”經理熱鬧也看夠了。
梁安琪那極度難堪的樣子他看的是舒服極了。
“是,經理。”
等酒吧的員工都離開了以後,經理才對梁安琪說道:“沒事你就走吧。”
“我的工資呢?”
“你已經辭職了,哪裏來的工資?”
“你剛才說了,隻要我說出實話,你就把我的工資退給我?”
“我說了這樣的話嗎?你好好回憶一下,我從始至終都沒說要把工資退給你,再說了,那是你賞給我的小費,隻要我不願意,你就沒資格要回去。”
梁安琪心裏有怒火在燃燒。
但她隻能好言好語的繼續跟經理說道:“經理,我真的很缺這筆錢,麻煩你不要為難我好不好?”
“是你在為難我,當初你大大方方把那筆錢打賞給我,我已經花完了,你現在又要問我拿回去,我根本就拿不出錢啊。”
經理的鬼話梁安琪根本就不相信,於是說道:“你是經理,都知道你工資高,我不相信你沒錢。”
“你相不相信很重要嗎?我話就擺在這了,那些錢我不可能給你,你實在想要就去法院起訴我,我遵循法院的判決,但是你最好也要最好輸官司的準備。”
梁安琪被氣的跺腳。
且不說她有沒有贏官司的勝算,她連咖啡錢都給不起,又哪裏來的錢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