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啊,我和你商量件事兒唄。”早飯後,沈心白一臉討好的笑容看著蕭宴。
“說。”可是蕭宴早就料到她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自動屏蔽了她的笑容,悶聲道。
“你看啊……我每天中午回來給你送飯,實在太麻煩了”,沈心白道,“每天公司裏的事情都處理不完,再加上來回路程又不近……我每天這麼來來回回,僅有休息時間都被你剝奪了。所以你看啊,我們可不可以請一個保……”
蕭宴直接一抬手,打斷了沈心白的話:“免談。”
沈心白接下來的勸說還沒有出口,就好懸沒一口唾沫把自己給噎死。
“蕭宴,我……”沈心白還是不打算放棄。
“你要遲到了。”蕭宴指了下掛鍾,提醒道。
“搖搖……快走啦!來不及了!”沈心白順著蕭宴的提醒看了一下掛鍾,便急匆匆提醒道。
蕭宴笑笑,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從前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上班重要麼?現在倒好,和他說著話,就連上班的時間都忘了。
沒辦法,妥協不成,隻好照舊給蕭宴送午飯回來。
“叔叔?你怎麼……中午在這兒等著?”沈心白急匆匆下車,就看到門口等著一個……並不受待見的身影。
“過來看看。”蕭玉山道。
初秋的太陽仍舊毒得很,一想到蕭玉山可能在門口等了近半個小時,沈心白還是有些擔心蕭玉山的身體。但蕭玉山頻頻來他們家……總不是什麼好兆頭。
“叔叔,您這幾天是太閑了?”顯然蕭宴對蕭玉山的探望也恨不領情。
“擔心你的情況”,蕭玉山道,“而且集團現在在進行一個新項目,也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量,電話裏說不太清楚。”
“什麼項目?”蕭宴道。
“金融方麵的”,蕭玉山道,“你也知道,叔叔的老思想現在有點兒跟不上你們了。”
沈心白聽出蕭玉山是避諱著自己,不願意當自己的麵兒提起蕭氏集團內部的事,所以把外飯給蕭宴放在茶幾上,就打算盡快離開。
“這是什麼?我要吃金風樓下的牛排,你給我買的什麼?”蕭宴看到茶幾上的飯啊、菜啊、湯啊……各個都是極其清淡的樣子。
“是我們食堂的飯……”沈心白做錯了事情一般,小心道,“我今天出門有些晚,就沒有去、去那邊……你湊合著吃哈!”
其實更進一步的事實,並沒有和蕭宴說清楚,那就是……即便連這些飯菜,都是他們公司食堂剩下來的。
估計說出來,蕭宴今天中午就要餓著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認錯態度良好。
她已經摸清楚了治蕭宴最好的方式。
果然,蕭宴看到她如此良好的態度,一擺手,反而笑道:“行了,滾吧。原諒你了。”
沈心白壓抑住心內想要咆哮的衝動,忙拿起手包,逃之夭夭。
“沈心白!”蕭玉山卻叫住了她。
“一會兒我拿阿宴的鑰匙走,你晚上再配一把給蕭宴。”蕭玉山道。
沈心白看了蕭宴一眼,意思自然是……我需要得到蕭宴的同意。
蕭宴點點頭,道:“晚上配一把吧。”
“但是叔叔,這一陣子之後,你必須把鑰匙還給我”,蕭宴強調道,“我不希望我的家裏總是出現不速之客。”
“嗬嗬……好,好……你小子,叔叔是不速之客?”蕭玉山道,“果然啊……小鷹已經變成了老鷹,拴不住啦……”
沈心白可沒工夫聽他們叔侄寒暄,得了蕭宴的命令,就迅速離開。弄得好像這裏已經不是她的家一般。
“什麼項目?”蕭宴問道。
“想收購幾個東南亞那邊的公司”,蕭玉山道,“其中有兩個是上市的,需要對他們的股價進行考量。你知道,叔叔對股票可是……嗬嗬……上次險些輸了……”
“沒問題”,蕭宴道,“這一陣子有什麼情況,叔叔讓秘書將文件送來就可以。還有那幾個公司的相關信息,也盡早給我,我要做一下全方位考量。”
蕭玉山點點頭,沉默半晌,歎了一聲。道:“阿宴啊,叔叔老啦……不服老是不行的……更何況是咱們家族這種情況……嗬嗬……叔叔自己的身體,自己也看開了。”
“隻是”,蕭玉山的神情凝重起來,道,“隻是你和晴兒還年輕,叔叔不想讓你們兩個……最終也步上蕭家祖祖輩輩的後塵。這病,隻怕在我有生之年,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了。但是你和晴兒……”
蕭玉山拍拍蕭宴的手,道:“這擔子,就落在你的身上了。阿宴,叔叔相信你……”
“我會盡力。”蕭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