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宴來到在北區的一個別墅,這裏是阿坤的房子。阿坤把當天參加行動的幾個兄弟都控製在這裏。
見到阿坤,沈心白倒沒覺得有多別扭,但是看到阿坤看到自己的尷尬的眼神,沈心白就算不想起什麼都難了。
但是想起什麼,也隻能裝糊塗。
“我太太,沈心白。”蕭宴自然也想起了那件事情,也是有些尷尬。心裏已經再後悔,為什麼要帶這女人出來?
“蕭太太好”,阿坤道,“我叫梁坤,您叫我阿坤就可以了。我一直是為蕭總做事的。”
沈心白笑道:“早聞坤哥大名。”
“哎呦……不敢當不敢當”,阿坤笑道,“蕭太太您大人不計小……”
“嗯咳……”蕭宴幹咳了一聲。心想你可真是聰明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到蕭宴警告的眼神,梁坤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哪裏還敢再說?
隻是道:“蕭總,太太,一共八個弟兄,都在地下室呢,被我看管得嚴嚴實實的。”
蕭宴點點頭,向地下室走去,看起來倒是對這裏極其熟悉的樣子。
“你之前來過?”沈心白問道。
“沒有,第一次來。”蕭宴道。
“那你怎麼知道地下室在哪兒?”
“一看這房子的設計,就能猜出地下室在哪兒了。你這種蠢女人,自然看不出來。”
天知道,此時沈心白有多想要一拳頭招呼到蕭宴的臉上!
但是看到蕭宴的側臉,在陽光的映照下如此好看,咬咬牙,忍住了。
八個弟兄被關在地下室裏,倒是沒有什麼捆綁,而且看起來過得挺不錯的。兩夥人正在玩兒鬥地主,兩個人在一旁嗑瓜子。
看到蕭宴來了,立刻起身道:“蕭總。”
聽說這八個人被控製住了,沈心白還以為情況得有多麼悲慘呢,沒想到是這麼逍遙自在啊。
但顯然蕭宴對麵前看到的場景並不驚訝。隻是點點頭,道:“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絞盡腦汁給我想,必須要想出點兒什麼來。”
“當時肥仔帶你們到清鄉那邊之後,有沒有單獨出去過?”蕭宴問道。
這幾人果然在仔細的想,然後,幾乎是同時搖頭,都十分肯定的說道:“沒有。當時我們到了,就開始行動了,並沒有分開過。”
“你們到了那裏之後,肥仔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蕭宴問道,“比如說偷偷摸摸的往房間裏撒什麼?”
幾人又仔細想了想,然後,仍舊搖搖頭,道:“我們沒注意。”
“仔細想”,蕭宴道,“一個不注意,兩個不注意,難道都沒注意?”
可是等了半晌,聽到一個黃頭發的小青年說道:“蕭總,當時我是一直跟著肥哥的,的確沒發現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後來那老太太就那麼死在屋裏了、肥哥也跑了,我們也很奇怪。”
“阿黃,你怎麼還叫他肥哥?這小子,別讓哥幾個抓到了,抓到了肯定弄死他!”另一人道。
“這不是叫習慣了, 一時沒改過來嘛”,阿黃道,“你們可別因為這一個稱呼就給我扣屎盆子啊,咱們當時可都是一起被肥仔叫去的,應該都知道,我和肥仔沒什麼過硬的交情啊。”
蕭宴略一點頭,轉身就走。
“哎……蕭……”沈心白追了出去,心想你這麼就算問完了?
“都放了吧。”蕭宴出門就對規規矩矩等在門外的梁坤道。
“是,蕭總。”梁坤應了一聲。
沈心白問道:“這就算問完了?”
蕭宴道:“看來不是肥仔親自動手迷暈老太太的,因為當時的時間根本就不允許。是我的疏忽,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如果那老太太在他們到來的時候就醒著的話,這麼多人大張旗鼓來到她家門外,她怎麼可能沒什麼反應?”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先把老太太迷暈了,所以才行動的?”沈心白道。
蕭宴點點頭,看了她一眼,道:“實在不夠聰明。”
“我隻是確認一下。”沈心白道。
心想你這人的思維這麼奇怪,如果不親耳聽到你的確認,怎麼能妄下論斷?
“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找到那個下迷藥的人?找到那個下迷藥的人,順藤摸瓜,就能直接抓出他的幕後指使來。”
蕭宴點點頭,道:“是這個意思。但是要找到這個人卻也不太容易。隻能再回村子那邊看看,看看有沒有人拍下什麼可疑的視頻或是照片之類。”
“有人拍下?”沈心白道,“不太可能吧。要知道那個村子裏的住戶是老人居多,他們多半都不會用智能手機,就算當時看到了可疑人,想要拍下來,也沒有那個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