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都和我回警局,一個也別落下。”出勤的警員扣著廖偉、廖歡,沈心白和時時,還有那個女人,還有幾個酒吧服務員,一起回看守所。
“我哥哥他被打傷了,現在需要去醫院,而不是警局啊!”廖歡道。
一個警員上去拍了拍廖偉的臉,道:“哎,醒醒,還能不能醒了?喂,醒醒……有沒有事?”
“媽的……”廖偉緩緩醒轉,嘴裏吐出了這兩個字。
廖偉的醒轉,讓在場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可是我哥哥頭上有傷,也不知道嚴重到什麼程度了,剛剛都被打暈了,必須要及時救治才行。”廖歡道。‘
“走走走……少囉嗦!這種事情我們見多了,這點兒皮外傷,到醫院縫幾針就好了。”
“對啊,警官,您得讓我們先去醫院啊。”廖歡道。
可能是被廖歡叫了“警官”,心裏很是受用,帶隊的隊長吩咐了兩個手下的警員,讓他們帶著廖偉去醫院縫針,隨手在帶回警局。
看到警方對廖偉的傷都是如此處理,沈心白心裏更是放鬆了些。
但是也知道,廖偉被打了這麼一下,早就打清醒了,估計在去醫院的路上,就已經算計著怎麼為自己開脫了。
隊長低聲在一個警員耳邊交代了什麼,這警員連連點頭,就扶著廖偉出了人群。
廖歡也想要跟上去,但是被隊長攔下來了,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你不能出去,你得隨我們回警局錄筆錄。”
沈心白一聽到這話,就更加肯定了這一次出勤的警隊裏,沒有人認識廖偉和廖歡。可能是新官上任,在警局內部做了什麼大的調動。
又或者,是這些人故意不想要認廖偉和廖歡。畢竟不認識廖歡和她倒還說得過去,但像是廖偉這種本市有名兒的花花公子,隻怕早就在警局避著走的“名單”裏了,尤其是這些低階警員,怎麼能不找來廖偉的照片認一認,以防以後惹上麻煩?
或許他們隻是打算在酒吧裏壯壯樣子,一回到警局,就會草草了事,把廖偉和廖歡、連帶著那個女人一起,都給放了。而把責任都推在自己和時時身上。這可就不好辦了。
但實際上發生的情況,卻證明沈心白是多慮了。因為直到在警局,聽到廖歡報了自己的姓名和廖偉的姓名之後,那做筆錄的警員以及周圍的警員,誰都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就像是對待一個普通的升鬥小民一般。
沈心白也如實說了事情的經過,和廖歡說的,自然是有一點兒出入的。
廖歡也看出了她哥哥今天很不正常,為了不把事情鬧大、不給他哥哥找大麻煩,隻說,她到的時候,沈心白正拿著酒瓶子砸她哥哥。她隻看到了這一幕,之前的事情什麼都沒看到。
而當沈心白交代完畢,記錄員問廖歡,當時廖偉是不是打算對周女士做不軌之事之時,廖歡說,燈光太暗,她沒看清。
又問那個被保安攔下、交出來的女人。這女人聽廖歡這麼說了,蠢得自己也編了一個不在場的證據。說她當時接了一個電話,酒吧裏聲音吵鬧,她就到衛生間去了,回來的時候,也剛好看到廖偉被沈心白打的這一幕。而當時由於角度問題,她也沒有看到廖偉是不是正在冒犯周女士。
聽了他們的話,沈心白仍舊平靜得很,因為畢竟還有帶回來的,酒吧裏的兩個服務生呢。
可是沒想到,這兩個服務生給出的回答居然也是——沒看清楚。
也對,廖偉可是他們的常客,他們自然要幫著廖家說話。
“怎麼辦啊?”時時有些著了慌。
沈心白倒很是平穩,道:“不急,不是還有當事人沒回來了麼……”
一時屋裏的所有人,仿佛都被沈心白這一句話給提醒,都安靜下來,等著事情的關鍵。
不多時,隊長的電話響了。接起來,聽得對方說了幾句,便掛斷電話。看向廖歡,問道:“你哥哥就隻是去喝酒而已?醫生可是從他的血液裏,查出了東西。”
“啊?”廖歡大驚。
這大驚,一方麵是因為她心裏的懷疑被證實了,另一方麵,則是驚訝於警方真的查了出來、而且當麵兒問了出來。毫無疑問,警方既然這麼問了,顯然是不打算放過他們,打算用這事情大做文章。
“警官,你看……我哥哥現在在醫院裏,不如我讓我大哥或是讓我爸爸過來,配合你們調查情況?”關鍵時刻,廖歡能想到的,也就隻有她家族的力量了。希望這些窮警察們,能夠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不急”,隊長卻道,“說你哥哥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正在被帶回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