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回頭,她走了上去,從懷裏將荷包拿了出來,“李大叔,謝謝你!我想這個荷包應該是你最為珍惜的,我還給您!”
李然伸手接過荷包,便點了點頭,“你爹沒什麼大礙了,藥也開好了,都放在他的床上,明天早上會有人將馬車送來的,我想,就不用我再送你們回去了吧?”
胡小柯點頭,“李大叔,大恩不言謝,隻是,這酒,李大叔,還是少喝一些吧!”
李然卻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什麼都沒有說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看著那笑,胡小柯卻在其中感覺到了濃濃的哀傷,為什麼呢?
清早,胡忠義醒來的時候,看到胡小柯坐在小板凳上趴在他的身邊還沒有醒,看著這孩子,胡忠義欣慰的笑了,伸出唯一沒有受傷的左手,輕輕的覆上了她的頭,這孩子真真是長大了,也越發的有主意了!
胡小柯感覺到有什麼撓著她的頭,超不爽的伸手扒拉一下,“大黑,別鬧,再讓我睡會……”
“嘶……”胡小柯扒拉的那一下勁可不小,胡忠義的手被她甩一邊,正好抻到了這一側的傷口,忍不住的,他便倒吸一口氣。
胡小柯聽著聲不對,一下子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視線漸漸的對準了胡忠義那抽到一塊的包子臉,腦子‘嗡’的一下,“老爹,你你哪裏疼啊,我去叫大夫……”
毛愣三光地撒腿就便跑,拉開門一頭撞向來人。好在她手快,一把將那要掉到地上的藥罐子抓了起來,然後……
“哎瑪,什麼東西燙死我了……”
胡小柯轉了個圈,手中的東西便被她放到了窗台上!兩手猛的互搓,又拉了拉耳垂。
“這誰家丫頭,怎麼這麼虎呢?”錢掌櫃被她撞了個趔趄,差點沒摔地上,看著這像風一樣的丫頭,直搖頭。
“誰虎誰虎,你才虎呢,你全家都虎……”胡小柯現在絕對是處於大腦當機狀態,身體的反應完全是自由發揮,就連嘴裏吐出的話也都毫無意識。
因為她大腦還迷登著沒醒呢!
錢掌櫃被她衝的一下子噎到,“哼,不隻是虎還傻不拉幾的。”
說完話,錢掌櫃便將窗台上的藥罐子再一次端了起來走進了屋,“老胡,你醒了,那就先把藥喝了吧……”
“錢掌櫃,謝謝你,我自己來便可以……”
胡小柯立在原地,兩手掌燙的火辣辣的疼,終於算是醒過來了,再加上屋裏的話……哎瑪,她剛剛竟然將錢掌櫃給罵了?
一點一點蹭了回來,看著老爹喝下了藥,錢掌櫃又與老爹說了幾句叮囑的話,最後道,“剛從這屋裏瘋跑出去是你閨女?”
胡兒柱點頭,“是啊,我的三閨女,她看我疼著急出去找大夫,剛剛真真是對不住錢掌櫃了。”
錢掌櫃回頭,正看到胡小柯小意的看著自己笑著,笑的那就一個討好。
錢掌櫃撇嘴轉過了頭,卻被胡小柯拉了一把。
胡小柯笑的那就一個獻媚,“錢掌櫃,對不起啊,我剛剛不知道是您,而且我大腦有點短路,還沒睡醒,口不擇言,多有得罪,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個不懂事的小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