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國公遭賊人襲擊被刺身亡?藍霽兒大吃了一驚,猛想起昨晚憐兒的一番話,千殤哥哥正是從祿國公那救出那個女人,難道是哥哥所殺?本能看向那隊官兵去向,果見他們直奔的方向正是明月閣。心中大急,急忙勉力跟了上去。
但因腳麻酸痛無力,跟了一段路很快失了官兵的蹤跡。
等她趕到明月閣時,明月閣已是一片涕泣哀嚎了。
所有的明月閣內的官妓,包括安大娘之列,全部被繩子所縛,一個牽著一個正從大門內出來。
藍霽兒麵色大變,在圍觀的人群中拚命往前擠到了前列,撩開官兵雪亮的刀劍待要衝進明月閣內,卻被一個官兵狠命推了出來,“臭丫頭,你找死啊,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我哥哥在裏麵,我要找我的哥哥!”藍霽兒急道。
“對不起,上頭有命,凡是明月閣之人犯一概束擒,小丫頭,你哥哥若是無辜,回家準備銀子來贖吧!”
“不行,我要見我的哥哥,求你放我通行!”藍霽兒哪裏肯聽,拚著命地要往裏進。
“丫的,死丫頭還不聽話,老子給你點顏色看看!”那官兵見藍霽兒還來胡攪蠻纏,老大不客氣,揚起手來就要打。
才剛揚手,就覺眼前有條人影一閃,手腕處便被人捏住,酸溜溜地疼痛。
“他媽的,誰啊?”官兵大罵轉頭,誰知身後空空如也哪裏有人,微一錯愕再回頭,這下竟連那小丫頭也沒了。
“媽呀,青天白日,見鬼了不成!”那官兵嚇得心口巴涼,如中邪般呆若木雞。
僻靜的小巷裏,千殤鬆開了拉著藍霽兒的手。
“哥哥!”藍霽兒一見千殤大喜,一時間竟忘了昨晚所受委屈,一下子撲進千殤的懷中,心有餘悸地道,“幸好你沒事,急死我了!”
“藍兒!”千殤眸光幽邃柔然,忽然一字一字問道,“你害怕失去我嗎?”
“害怕!”藍霽兒忙點頭。
“那你為何總是惹我生氣?”千殤依然有些恨恨道。
“哥哥已經懲罰我了不是嗎?”一提到昨晚之事,委屈立即湧了上心尖,藍霽兒離了千殤的胸膛,昂然道。
“你還不知錯!”千殤的怒氣又上來了。
藍霽兒眼圈一紅,待要反駁,就在這時,大街上喧嘩震天。
千殤一怔,立即拉著藍霽兒轉出小巷。
大街上已是一片大混亂,東西兩處大街的人群如潮水般往中間湧,撞翻了小商小販的攤點,擠倒了年老幼小,哭叫之聲揪人心弦。
“出了什麼事?”千殤一把抓住一個正要逃回家的老者,急問道。
“全城戒嚴,城門被封,說是要搜拿凶犯!”老者回答後,急急擺脫千殤,心神惶惶進院,迅速關上了門。
“快回家!”千殤一拉藍霽兒到僻靜處,手畫波圈,頓失蹤影。
“公子!”
憐兒一見千殤二人回來,立即滿臉哀切跪地。
“憐兒,你做什麼?”千殤怔道。
“憐兒特地拜別公子,最後感謝公子救命與收留之恩!”憐兒磕頭。
“快起來,你這是要去哪裏?”
“祿國公暴死,現在全城搜捕要犯,首當其衝必是小女,我不能讓明月閣無辜姐妹因我受累,更不能讓公子……”憐兒泣道。
“你想去自首?”千殤驚道,“祿國公非你所殺,你怎可頂此大罪!”
“小女感公子大恩,我……”
“祿國公也非我殺,我當日隻是將他擊昏,誰知竟暴斃了,凶手定然另有其人!”千殤沉吟蹙眉。
“但現在最大嫌疑對象即是小女,我不想因我一人連累大家,公子,我們來生再見!”憐兒珠淚紛紛,眼神哀怨而柔情似水地最後貪看千殤一眼,絕然而去。
這一眼看得藍霽兒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這女人當真演技太好,若不是自己知道她是什麼人,當真要被她感動得熱淚盈眶。
“憐兒,你不能去!”千殤立即拉住了她。
“哥哥,不用拉,她才不會去呢!”藍霽兒冷冷道。
“藍兒!”千殤怒叱。
藍霽兒一撇嘴,朝憐兒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冷眼看這女人繼續演戲。
“求公子讓我去吧,我不想連累大家,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憐兒膝行幾步,適時地抓住了千殤的胳膊。
“你起來,我們不能無辜受死,一起想辦法!”千殤扶起她,將她安頓在椅子中。
“可是官兵馬上會搜到這裏來的,到時候我就連累公子了!”憐兒急道。
“無妨,你來!”千殤說著拉起憐兒去他房間。
藍霽兒一怔,立即跟了進來。
千殤按動床頭機關,牆壁上立現半人來高的壁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