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旋轉,舞女忽然舞到那掌管關禁的小胡子官員麵前,迷離妖嬈的眼神如電般直射向他,隨著腰部的扭動,晶瑩無骨的手臂如蛇般勾上了他的肩。
那小胡子立即骨軟如酥,目如炬炭,直勾勾癡盯舞女,喉結急促下上抖動,完全是一幅恨不得將此女就地正法急色之態。
伸手要狎抱,誰知那舞女咯咯一笑,便又如遊魚滑開,繞過他的後背,從左側勾魂地撩上他的臉頰。
這回小胡子學乖了,不再貿然伸爪,待等時機來個驟然偷襲,果然舞女舞動著又繞到他右側時他猛然狎抱住她,一把扯掉了她臉上的麵紗。
雪膚花貌,明媚如珠,端得是風情可人之姿。
元昊不失時機地哈哈大笑,“張大人,我這舞娘看來對您是情有獨鍾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張大人可不能坐失良機啊!香玉,張大人醉了,腳軟無力,還不快快扶了他去!”
“是!”嬌糯一聲應,暖玉溫香挨了上來,小胡子怎能不繳械投降,恍醉三分,迫不及待隨了香玉廂房而去。
有人開了先例,早已耐至不住的賓客紛紛也摟歌姬去包廂風流快活去了,一時間酒宴闌珊快至尾聲。
“李修!”元昊醉意慵懶叫了一聲。
“公子有何吩咐!”
元昊湊近李修耳邊,“估計那丫頭該得手了,你去門外接應下!”
幽黑的床底下,一雙明亮如月的眸子忽閃著,裏麵盡是憤恨和煩躁的神色。
“可惡的大色狼,身邊那麼多能人不找他們偷去,非得逼著我偷,嗚嗚……這床底下又暗又髒又氣悶,什麼時候那小胡子才來啊!”藍霽兒正嘟嘟囔囔地發著牢騷,突聽零星的低低褻語狎笑,伴隨著淩亂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來了!藍霽兒一縮脖子,如小烏龜般爬退幾步,將自己藏得更隱蔽些。
“嗤嗤……,小心心,你是我這輩子見到的最能撩人男人欲望的女人,我……”一個男人醉酒的急色之聲,門開了,藍霽兒看到了一男一女兩雙靴鞋。
“大人!”嬌滴滴似能糯出水來的呼聲,充滿了撩人的蠱惑,聽在藍霽兒耳中汗毛孔直豎。
床咯吱一往下一沉,一對熱欲男女滾到了繡床。
藍霽兒心咚咚得跳如敲鼓,臉色紅如煮透的蝦米,有一股燥熱之氣忽然橫衝在胸膛,清純如水的藍霽兒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聽聞到男人與女人閨秘之戲,當真是活色生香地給她上了一台人生大課。
努力抑製住全身因極致的羞赧帶來的輕顫,她用最快的速度撿起了地上一件男人的內衣,將一個黃顏色的絲囊摳到手。
抓著那絲囊,藍霽兒小心翼翼地爬出床底,迅速靠近窗台,待要翻身跳出早就打開的窗戶,正在這時,一隻男人的手伸向了她,她嚇了一跳,待看清是李修,不禁輕噓吐氣息,將絲囊扔給了他。
李修接過絲囊飛快掏出大印,沾了印泥狠狠在一公文上蓋上一印,然後將大印放回絲囊,丟給正要跳出來的藍霽兒,示意她返回原處。
藍霽兒橫眉怒目瞪了他一眼,卻也無法,隻得拿了絲囊重新蛇形爬進床底,再次忍受那不堪入目讓人耳熱心跳的聲音,將絲囊放歸了原處。
“砰!”散宴後隻剩元昊一人在那獨斟獨飲的廂房門被踢開了,藍霽兒旋風一般衝進來,抱住一個茶壺,對這茶壺嘴就是一陣牛飲。
元昊眯眼瞧她,見她紅潮猶遺,嘴角不禁抽動,眸光俱是了然一切的褻笑。
起身走來,挨著她坐下,眉目揚動,聲線低醇魅撩,“小籃子,你這是怎麼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藍霽兒看向他,咬牙切齒道。
“故意什麼?”元昊故作不解,挑眉道。
“你明知還故問,可惡至極!”藍霽兒一翻白眼,狠狠罵道。
元昊嗤的一聲笑了,“女子十三葵水便至就能生養,而你如今十六尚一副不識人道之相,我讓你去見識一下,學會侍候你未來夫君,你應該感激才是,怎麼怪罪起我來了!”
“呸,呸,呸!”藍霽兒羞紅了臉,連啐了他幾口,“無恥!”
“我怎無恥了?”眸光忽然深沉,元昊一伸手摟上了藍霽兒的腰肢,用力一扯間,嬌小玲瓏的身子便落入他的懷中。
飛快而輕盈地在她麵頰上啄了一下,吃吃笑道:“可是這樣的無恥!”
“混蛋!”藍霽兒舉起茶壺,想也未想便砸了上去,元昊頭一偏,茶壺落空,啪然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