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元昊冷笑,忽然眸光如刀直盯向月羲,指著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字道,“其實你比我更清楚,誰才能給小籃子作為女人最想要的東西,千殤不能,你更不能,唯有我能,她跟著我才是最合適的!”
有那麼一瞬間,一抹悲涼與憂傷在月羲的眼中一閃而過,但隨即消散如風“這麼說你當真是喜歡她了?”月羲冷誚。
“無所謂喜歡,隻是這丫頭讓我動心,很想要她做我的女人,僅此而已!”元昊露齒一笑,答道。
“我不會答應的!”月羲斷然表態。
“嗤,可笑,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你要不答應?哦,我知道了,你也喜歡上了這丫頭了是不是?”元昊乜了他一眼,一臉的壞笑。
“無所謂喜歡,我隻是想盡我最大的力量去保護她!”月羲眸光平淡如水看著他的壞笑,靜靜道著,語氣卻分外鏗鏘有力。
“嗤”元昊笑出了聲,忽然拍了拍月羲的臉頰,笑道,“你這一臉嚴肅的樣子還真可愛,好吧,我們走著瞧怎麼樣,看誰最後才是贏家!不過,首先你可得想辦法讓我平安回到望夏,否則我若被抓,你的大計可就完了!”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一陣靴聲,由遠及近,方向正是月羲的寢室。
“王爺!”有侍婢輕聲施禮。
兩人立即變色,驚遽坐起。
月羲當先跳下床,一把拉開巨大的衣櫥,迅速將衣服扒開,“快,躲進去!”
元昊點頭,抱起藍霽兒鑽入衣櫥。
關上衣櫥,月羲又快速合衣躺下,閉眼裝睡。
而此時靴聲正好停在了屋外,“吱呀”半開的窗戶被輕輕推直,有條人影悄無聲息地躍了進來。
邁著輕柔地腳步走近床邊,俯身凝視床上的月羲。
見月羲鞋未脫,衣未褪,睡得正香甜,信陽莞爾,輕坐下身軀。
“王爺!”月羲睜開睡眼,迷迷離離地叫了一聲。
“你不脫衣襪合衣而睡,可是在等本王?”信陽撫上他的臉膩聲問道。
“刺客抓到了嗎?”月羲答非所問。
“你倒是很關心此事?”被打擾的信陽似乎有些不悅。
“月羲還不是為王爺著想,刺客一日不除王爺的安危便受一日的威脅!”
“你當真是在關心本王?”信陽斜睨了他一眼。
“自然是真心,月羲待王爺那是顆心堪比皎月!”有霧氣蒙上了月羲的眸瞳,語氣也帶著幾分委屈。
信陽嘴角上揚,目光閃爍間意味深長地笑,而後拍了拍他的臉頰,接著歎息道,“此人威猛剛烈,武藝高超,被本王手下五六個高手圍攻,重傷下依然逃脫!如此人物為元昊所用,不得不讓本王懷疑元昊的真實身份!”
“王爺說笑了,重傷焉能逃走,恐怕是王爺有意放長線釣那條背後的大魚故意放他走的吧!”月羲輕笑道。
“嗬,真是什麼都瞞不了你!”信陽霽顏,捏了捏月羲的鼻子,道,“本王已令王良暗中跟著,隻要那刺客一經與他主子會合就來個一網打盡!”
“啊……”信陽掩口打了個哈欠,也自躺在月羲身邊,伸開四肢,倦怠地道,“本王今天睡在這了,替我寬衣吧!”
此言一出,月羲變色,衣櫥裏的元昊更是一張苦瓜臉。信陽王在這睡一夜,那自己豈非得在衣櫥裏蜷一夜,而且萬一這丫頭醒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好!”但月羲很快若無其事地開始解信陽的衣袍。
“你有心事?”信陽忽然一把抓住解他衣衫的手,如刀的雙眸似洞穿了他的肺腑。
“王爺這話問的好,月羲可是一肚子的心事!”月羲神色自若笑道。
信陽嘴角一牽,冷笑道:“你可是在想那個姓藍的小丫頭?”
“月羲待她如妹妹一般,自然牽掛她的安危!”
“妹妹?”信陽似笑非笑,灼灼的目光直對上月羲的雙眸,嗤然道,“你這個做哥哥的對妹子倒真是事無巨細的關心,連她的月事都鞍前馬後地照料,嘖嘖……,這樣的哥哥恐怕世上少有啊!”
“呃……”,衣櫥裏的元昊聽到此間,臉不由得綠了。
“她單純無暇,心地良善,生活上卻馬虎無律,完全就像個孩子一樣,每次見到她我總是萌生想照顧她的念頭,讓王爺見笑了!”月羲不卑不亢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