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過藥的月羲因為疼痛,肌膚上有一層細密的冷汗。
“為什麼要救我?”手掌順著秀美的脖子插進他厚密如墨的發絲裏,信陽的眸光深沉而幽邃,低啞著問道。
“月羲隻知道王爺死了月羲要的東西就要付之東流了!”月羲唇角是一抹淡若梨的笑意,神情卻清冷如溪。
“真的隻是這個原因?”信陽的臉瞬間冰寒。
“要不王爺認為是什麼呢?”月羲誚笑,反問道。
“我若根本不允你你所要的你會離開我嗎?”
“王爺知道這個答案何必再來求證!”月羲眸瞳如浸冰水,汪汪地潤澤,靜靜地回答道。
“你……”信陽咬牙,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臉色陰戾地怕人,“我真想殺了你!”
“那麼王爺請便!”月羲淡淡地道著,有些疲倦地閉上了眼。
總算信陽還有憐惜之情,在熱浪滔天的情欲下顧惜了月羲的身體,在關鍵的時刻居然放開了他。
“我要圈你一輩子,你別想離開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信陽喘息著狠聲道。
“那得看王爺的手段如何了?”月羲用手背一抹唇上的血跡,笑地沒心沒肺。
信陽冷哼一聲,起身。
“王爺打算怎麼處置元昊?”
“本王自由安排!”信陽整理衣衫的皺褶,冷冷道。
言畢一拂廣袖,大步流星而去。
元昊赤裸上身,被鎖在十字架上。麵前是熊熊燃燒著的炭火,炙烤地他汗如雨下。
“鬆綁!”信陽命令。
“是!”手下立即上前將元昊放下。
“賜坐!”信陽手一抬,朗聲道。
總等著是一頓刑法,誰知信陽不但給他鬆綁還賜坐,元昊頗感意外,但他不露聲色,毫不客氣地大刺刺地坐下。
“屬下無知,怠慢了三皇子了,還請恕罪!”信陽極有風範地笑道。
心如被人驟捅一刀,元昊暗自猛地一顫,但隨即嗤然笑道:“王爺,你說的話元某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那本王再說一遍好了,你是望夏國的三皇子耶律光,這遍可清楚了?”
“哈哈……”元昊忽然仰天大笑,“王爺說話可得有憑據的!”
“自然有憑據!”信陽灑笑,朝王良一使眼色,王良會意,跨前幾步,用力將手中的畫軸一抖,嘩然而落,畫麵清晰立現。
“你可認識這幅畫像?”
看得畫像,元昊立即心如鼓撞,冷汗驟起兩肋,但表麵卻麵不改色,冷笑道:“這幅畫倒將元某畫得頗為神似,但這又說明得了什麼?”
“怎麼殿下不認得了?這畫乃是望夏國宮廷畫師為你所畫,上有玉璽之印,如此鑿鑿鐵證,殿下還要強辯嗎?”
元昊終於變色,慘然道:“此畫如何會在王爺這?”
“有密信一封在此,你看了便知!”信陽嗤然道著,王良上前,將一封密信交到耶律光手中。
“密信?”耶律光一怔,接過展開,待得看完身子不由得一顫,憤然悲楚作色,“原來是二哥告的密,想不到他竟如此卑鄙無恥,為爭奪皇位暗中寫密信要王爺殺我!”
“其實本王早就懷疑你的身份了,昨晚陡接邊關傳來的這份密函,正好就解了我的惑。說實話,耶律德在密函中所開給本王的條件是頗為誘人的,不僅派人送來大量金銀珠寶,而且允諾將來他登得大寶願附屬於大茲國,歲歲朝貢!”
“賣國求榮,無恥之尤,丟我耶律祖先的臉!王爺當真信他的允諾?”耶律光厲罵。
“本王豈是三歲孩童,自然明白這隻是他想除掉皇位競爭對手的欺騙手段罷了!”信陽道,“看來這耶律德對你毒得很啊!不過也難怪,望夏國三個王子中大王子耶律治久病懦弱,二王子耶律德胸無大才卻慣施權術,隻有你耶律光雄韜偉略,眾望所歸,他自然恨不得你死!”
“那請王爺給我痛快吧!”身份已暴露,且望夏國與大茲國一向交惡,雖無大戰,卻時有摩擦,自己潛入軒城意欲何為那是昭然若揭的,現在被抓自然是死路一條。
“本王不會殺你,而且本王還要放了你!”信陽驟出驚語。
“嘿!”耶律光冷笑,“放我?王爺,你不殺我而放我你會後悔的!”
“哦?”信陽睥睨,一挑劍眉,傲然笑道:“你可是想說本王若不殺你,有朝一日你定然會與本王戰場相見,殺本王個片甲不留?嗬嗬,耶律光,告訴你,本王雖不是君子卻也不是小人,我喜歡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與人較量,那才是一個男人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