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公主求愛(1 / 2)

“夠了……”藍霽兒忽然心痛如刀絞,呼吸幾乎窒息“你怎麼可以這樣詆毀我……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本來信你的,一直信你的……”月羲慘笑,笑得駭人,“可就在方才,方才你把我所有的信任殘忍地撕碎了……”

“我……”藍霽兒淚滾滾而下,喉嚨間似有硬塊相堵,開嘴想開口辯解,卻根本講不成句。

若在平時,藍霽兒珠淚滾滾,月羲必定心軟,少不得憐惜一番,可現在看她哭的氣吞聲咽,眼裏隻有死灰般的痛楚,沒有一絲安慰柔憐之意。

“來人!”他高喝,執勤禦林軍應聲而來,“月祭酒何事?”

月羲伸出雙手,臉上是一種傷到至極的漠然與平靜,“我傷了大殿下,快將我拿下問罪!”

“呃……”禦林軍隊長狐疑地看了看昏迷倒地的耶律徵,和哭的一塌糊塗的藍霽兒,一時不名所以。

“還不拿我,你想瀆職嗎?”月羲厲聲喝道。

“是!”禦林軍隊長無奈,上前拿住月羲,將他帶走,有一部分禦林軍則抬起了耶律徵。

“哥哥……”看著孤傲憂傷的身影漸漸消逝視線,藍霽兒終於哭出聲來,大聲呼喚了一聲。

月羲頓步,回頭看向她,忽然間淒涼一笑,笑若冬日淒迷江霧,“你是不是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生你氣,總是含在嘴裏那般地寵你愛你嗬護你!可是你可知道,我也有心,我的心也會痛,藍霽兒,我那般待你,為何你卻要這般傷我!”

“哥哥……”藍霽兒哀哀哭泣,寸心如割,跌坐雪地,似抽去了所有的脊椎。

自那日月羲被帶走以後,藍霽兒三天後的生活裏再也沒了他溫柔的寵溺和總是縈繞於鼻的杜若香氣。

世界一下子變得黯淡無光,心一下子空若無物,原來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有一天沒了他,竟可以這般絕望到發瘋。

所幸她得到消息,天盛帝並未怎麼為難月羲,當天就把他從牢內釋放了。藍霽兒沒有勇氣去耶律光府邸去看他,更沒有勇氣去探望耶律徵的傷勢。她就像一隻蝸牛,天冷了,龜縮在自己的殼內,拒絕一切有思維的行動。

但是有一點她知道,月羲受傷害了,而且很深的傷害。可是她也受傷害了,這個傷口也很疼。

第四天清晨,一大早,耶律光跑來了她的蘭馨堂,帶進了一股新鮮的如原野般舒展人心的風。

“小籃子,咱們去打獵吧!冬天的獵物最肥了,一定能滿載而歸!”

若在往常,她定然跑得比兔子還快,但是現在她病怏怏地,緩緩搖了搖頭。

“咦,你臉色好差,是不是病了?”耶律光摸她的額,藍霽兒不動,她對他這般的動手動腳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發燒啊,我看是在宮裏悶的,所以一定要出去活動一下!”於是不容分說拉著藍霽兒就出宮。

“三哥,快點啊!”遠遠看見一身勁裝,背著弓箭,騎著高頭大馬,英氣勃發的公主,正向這招手。

藍霽兒臉色沉下來,掙脫耶律光的手,“原來她也去,那我更不去了!”

“人多打獵才好玩呢,不光嘉寧,還有一個人!”耶律光意味深長地道。

“誰?”藍霽兒心一跳。

“來了你便知了,走!”複又拉起藍霽兒。

見到藍霽兒,公主極不友好地瞥了她一眼,藍霽兒也不甘示弱地狠狠瞪回一眼,兩人你來我往俱都用的是眼神交流。

“月羲來了!”忽然公主眼睛一亮,興奮地叫道。

這名字似電流般瞬間擊了一下藍霽兒的心髒,她本能轉首。

一匹黑馬,如黑色玫瑰綻放在清晨的陽光下。馬上是高高束起黑發,一襲黑色勁裝的月羲,目光瀲灩下湧藏暗流,薄唇斜挑一抹睥睨天下的魅惑,背如標槍,肩若刀削,周身沉斂著的是一種令人需仰視的指點江山的帥將之氣,哪裏還有半分胭脂之色。

眸光流轉,掠上藍霽兒的麵頰,藍霽兒激凜凜打了個寒戰,那眸珠子仿佛是浸透冰水的琉璃,晶瑩透徹,卻又冷漠幽寒。

初見時不由自主的歡喜瞬間冰凍成了寒流,涼透了肺腑,藍霽兒眼淚開始在眼中打轉。

“月羲!”公主興高采烈地催馬迎上來。

冷漠幽寒之氣倏爾變成了如湖色瀲灩的光澤,月羲含笑欠身應答,“公主!”

隻這一個笑意,便如刀般刺進藍霽兒的心,使她忽覺晨光倏然暗淡下來。

忍住心頭的痙攣般的痛,藍霽兒低低對耶律光乞求道:“我可不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