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痕微笑接過,讓這些酒珠子滑入肚中,於是滿口餘香中又自帶了一分荷葉清香。
秦蓁兒哈哈一笑,自行又摘了張荷葉,如法炮製,已荷當杯,又飲起酒來。
於是,兩人你一張我一張,暢飲甚歡。但見荷葉翻飛,笑語歡然,須臾,滿船滿艙的便都是荷葉。
到此時,秦蓁兒爛醉如泥,終於倒在了荷葉從中,不省人事。
風無痕見她終於醉倒,終於心頭鬆了口氣,要知道灌醉這隻愛喝酒的小野貓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費力地起身,步履踉蹌走至秦蓁兒身邊,身子也不禁“嗤”地癱坐於地,他明白自己再喝下去也非醉不可了,這死丫頭,好大的酒量,今晚差點老馬失蹄了。
將爛醉的秦蓁兒俯身抱起,踉蹌地步入內艙,誰知突被腳下一物一絆收勢不住,連人帶秦蓁兒一齊撲倒在地。
風無痕爬起身低頭一看,卻是一隻空了的酒壺,不禁啞然失笑,不想我風無痕今日會被一隻酒壺絆倒,真是倒黴到家了,可歎都是這丫頭害的!
秦蓁兒一動不動躺在那裏,聲息全無。
風無痕欺身上前,但見她麵如桃花,鼻息濃濃,甚是好睡,竟全不知危險將至。
風無痕喜上眉梢,費了如許多的周章,這美人兒終於可以一親芳澤了。起手輕撫上秦蓁兒的臉龐,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當真是滑如凝脂。他的頭顱漸漸低下,但覺聞到的俱是如蘭的氣息,肌膚的香馥,不禁心襟搖曳,神魂俱醉。拇指下滑,又輕撫上秦蓁兒那紅豔欲滴的嘴唇,終於忍不住低頭去品嚐那他思來如晨露花瓣般清爽宜人的滋味。
秦蓁兒醉得實在不輕,對風無痕這輕薄之吻竟毫無知覺,自然亦毫無反抗。
風無痕的手遊移在秦蓁兒身軀周遭,極其熟練地解開了她的外袍。秦蓁兒袍內隻穿一套緊身的衣裙,外袍一解,那曼妙的嬌軀立即畢露無遺。
風無痕咬唇輕笑,暗暗佩服自己的眼光,因為他已不隻一次想象過那男人袍中所包裹著的玲瓏曼妙的身軀的模樣就如此時所見。
“好身段,好身段!”風無痕喃喃囈語,同時欲火開始升騰,俯身將隻著薄薄衣裙的秦蓁兒抱起,踉蹌著往後艙而去。
就在此時,驀地裏一聲巨響,緊接著畫舫劇烈地一陣搖晃,風無痕本已有七八分醉意,此時心思又全在美人身上,骨酥腳軟,船突然劇烈晃動,風無痕始料不及,哎呀一聲,左手下意識一攀,卻不知正攀上一個花架,這花架本因船的劇烈晃動而堪堪欲墜,現在怎禁得起風無痕這一攀,立即嘩啦一聲巨響倒塌下來,花架上的古玩盆花還有一個金魚缸亦隨之摔了下。
風無痕收勢不住,再加上左手抱有一人,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連同秦蓁兒一起砰然倒地,而那金魚缸不偏不倚竟猛然砸向秦蓁兒。
風無痕一驚,起手一擱,叭一聲,魚缸碎裂,但那缸中之水連同幾尾稀罕金魚卻全灑在兩人身上。秦蓁兒居風無痕下位,於是水便灑得她滿頭滿臉俱是。
此時船已停止了劇晃,風無痕心中怒極,男人在此時是最惱人破壞的,當下怒容滿麵,酒也醒了大半,人一下子衝出艙外。
但見月光下一艘小船已急速離開,快如箭矢,剛才顯是便是它肇的事。
風無痕大怒正待提氣運用輕功去追那小船,但轉念一想,追上了又何益,頂多教訓他們一頓,這樣卻反倒破壞了自己的心情,不如回去,艙中還有美人相侯,辜負了這千金春宵去做焚琴煮鶴之事,不是我風無痕所為。思畢,急忙回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