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秦蓁兒蘇醒過來的第一感覺就是渾身酸痛,麻木僵硬。下意識地想去柔捏自己的身體時卻發現雙手竟被綁住了,無法動彈。大驚之下,意識頓然清醒。睜眼細看,發現自己手腳被縛,躺在一草垛裏,打量四周環境竟是一農家小舍的柴房裏。
“這是什麼地方,我這是怎麼了?”秦蓁兒努力地回想之前的事情,於是想起表哥為救自己獨擋二敵,自己正待相救,誰知馬車失事,被撞落在地,後來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表哥,表哥,陸二公子,陸二公子!”秦蓁兒嘶聲大叫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卻在哪裏。“有人嗎?來人呀,來個人呀,難道這裏沒人嗎?來人呀!”她心急如焚,拚著命大喊。
“砰”,門被踢開了,一個人粗魯的聲音隨即而來,“嚷什麼,嚷什麼,小娘們,你嚎什麼喪啊!”
聞聽此言,秦蓁兒大怒,抬頭卻見一個彪形大漢,滿臉橫肉,看其打扮象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家丁。一個家丁出言如此粗魯,秦蓁兒怎不惱怒,於是破口回罵道;“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一條惡狗,喂,狗才,我來問你,你家主人是誰,為什麼綁我在此!”
漢子一愣,似乎沒料到秦蓁兒這麼伶牙利齒地會罵,愣了一愣神,勃然大怒,“小婊子,你敢罵我,你找死啊你。”
“我難道罵不得你嗎,臭賊,狗才,王八羔子,不吃飯隻吃屎滿嘴大糞的狗腿子,你狗仗人勢,吆五喝六的,你以為你她媽的是什麼東西,充其量不就是一條看門狗嗎?”小婊子一罵激起了秦蓁兒全身的憤怒,鮮血瞬間倒湧,使得她咬牙切齒地厲聲喝罵,罵人從來就是她的強項。
“你……”,那漢子氣得暴跳如雷,猛舉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抽下去,就在這時,就聽門口有人冷冷地道了句,“住手”。
那漢子手一抖,立碼縮回來,朝門外一哈腰,諂媚道:“原來是冷大哥來了,小的不知,多有怠慢了,冷大哥,快請進,請進。”
來人漠然地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冷冷地再次道了句,“你下去!”
“是,是!”那漢子應著聲忙不迭地腿了出去,走之前還殷勤地將門帶上了。
秦蓁兒還未拿正眼瞧進來的人時,就隻覺有一種莫名的無形的壓迫感直從她的頭頂迫進她的心頭。
“怎麼回事?”心下狐疑,本能地抬頭瞧去,豈料那人的眼光也正朝她射過來,四目相對,眼光相撞時,秦蓁兒就聽見自己的心咚一聲沉入湖底,然後就開始劇烈的顫動。
這個男人,是的應該稱他為男人,因為他渾身上下就有著一種成熟男人迫人的氣息。
五月的天氣應該還有點微冷,但眼前這個男人卻隻穿一件無袖及肩的緊身黑衣黑褲,古銅色的肌膚帶著塊狀的結實肌肉毫無保留地裸露在外。外披的是一件黑色大氅,大氅拱起的一塊隱約露出一把黑得發亮的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