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真的為白玉觀音而來嗎?”區區一個白玉觀音,即使他再價值連城也不至於讓天鷹堡的冷無傷追到此間強取豪奪吧。
“不錯!”
“那白玉觀音難道是有什麼特殊意義不成?”葉一舟忍不住問道。
“這個你無需知道,葉一舟,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冷無傷眯起來眼,緩緩道。
“你不是想說用白玉觀音換秦丫頭吧!”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要多費口舌,你答不答應?”
交易,又是一場交易,而自己又是交易的籌碼。
秦蓁兒現在聽到這交易二字就渾身哆嗦,這使她不得不想起那一晚冷無傷強迫她做的交易。
身子已微微發顫,一種從沒有過的卑微,無用,屈辱之感緊緊攫住了她的心,她嘶聲叫道:“我是人,我不是東西,冷無傷,你放開我,你這無恥惡心之徒,難道你隻會做這種無聊的交易嗎?”拚命開始掙紮怎奈絲毫動彈不得。
“哦,聽起來這交易不錯,一個冰冷的毫無情趣的物件可以換回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何樂不為。可是,這丫頭既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相好,憑什麼我就要答應你呢?”
“這麼說,你不想做個交易,既然這樣,那我就帶她走了,你可別舍不得!”冷無傷嘴角一牽,皮笑肉不笑道。
“我憑什麼要做這交易品,放開我,你們這群莫名奇妙的惡心男人,放開我,我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麼扯上我,放開我!”秦蓁兒嘶聲大叫著,依然拚命掙紮著。
莫名奇妙,簡直莫名其妙,關自己什麼事,我的去留為什麼要他們來決定,我不要,不要!
見掙紮不了,秦蓁兒發起狂來,猛然一口咬在冷無傷的手腕上。
誰知還未深入地咬下去,咽喉處一緊,立即窒息起來。
冷無傷已狠狠掐住了她的喉嚨,迫是她鬆開了口。
見秦蓁兒滿麵痛苦之色,葉一舟心中一痛,急忙道:“你放開她,我答應你便是!”
冷無傷露齒一笑,鬆開了手,道:“好,咱們一手交物一手交人!”
“白玉觀音現在不在我手上!”
語出驚人,冷無傷麵色一變,“你說什麼?”他森冷地道。
“我將它當在當鋪換錢花了!”
“此話當真!”
“我以性命當保!”
“哪家當鋪!”
“城中最大的一家,名喚招財當鋪!”
“立即帶我去!”冷無傷冷哼一聲,麵色鐵青。
葉一舟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帶路。
於是三人上了馬車又折回城裏。
“哎呀,葉公子,小可真是對不住您啊,小可因為您當的東西從未贖回過,所以,所以自作主張將這觀音賣給了別人了!”掌櫃的一臉苦瓜色,他沒料到這葉一舟有一天會來贖回他的典當。
三人齊齊一怔,臉色大變。
“賣給誰了?”葉一舟忙問道。
“本城大戶柳家堡柳老爺子的公子柳上原!”
“柳上原?可是江湖人稱八臂金剛柳天剛的兒子!”冷無傷皺眉道。
“正是,正是!”掌櫃的忙道。
“怎麼,你認識他們?”葉一舟忍不住問道。
“與柳上原有過一麵之緣,武功還算不錯!”
“白玉觀音到底是什麼特殊的東西,怎麼我剛一當就有人買去了?”葉一舟納悶道。
“怎麼,你真不知道,那你為何盜它!”冷無傷探究的雙眸盯向葉一舟。
“我瞧著好玩就順手拿來玩了!”
“嘿嘿,你既然不知道還是永遠不知的好。冷無傷說著抬頭望了望天,見已是黃昏時分,忽然轉首問道,“城中最好的酒樓叫什麼?”
葉一舟笑道:“怎麼,冷兄要請在下喝酒嗎?”
“不錯,吃飽了晚上才好幹活!”
醉仙樓。
一間極雅致的包間裏。
秦蓁兒氣鼓鼓地托著下巴,呆呆地望著滿桌的酒菜,毫無食欲。
“丫頭,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你發什麼呆呀!”葉一舟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地道。
秦蓁兒瞪了他一眼道:“這是鴻門宴,吃了不長肉,還得往你身上割肉!”說著狠狠掃了一眼冷無傷,卻見他臉上默然至極,自顧自喝著酒,對她的這狠狠一瞥視若無睹。
“要割也是割我的肉,你怕什麼,吃!”掰了個雞腿一把塞進了秦蓁兒的嘴巴裏。
唔,這,這雞腿味道不錯!
菜肴的美味立即勾起了秦蓁兒其實已經饑腸轆轆的食欲,她順水推舟開始嚼起了雞腿,偷眼再瞧冷無傷,見他的目光淡然地落在窗外的街景上,根本未對她稍加留意。
秦蓁兒這才放心地大口吃起酒菜來,忽然想起,自始自終,這家夥好像沒跟自己說過一句話,嘿嘿,這樣才好,這怕人的家夥一說話總有壓迫感,每次回答他的話都得死好幾個腦細胞,累啊!
酒菜在兩人的風卷殘雲下,消滅地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