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冷無傷立即冷笑著嘲諷道:“陸老爺子,怎麼樣,我未說錯吧!”
陸長風麵色立即鐵青,他知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再答應兒子了。冷無傷要帶走秦蓁兒,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可以說這是斷了兒子的念,解決和防止再有麻煩發生的最好結局。
於是他冷著聲音威嚴地道:“子璈,你該醒醒了,別再不知羞恥了,不要因為你讓陸家名譽掃地,走!”強行拖著兒子要走。
陸子璈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父親的手,猛然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父親,秦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眼見她要羊入虎口,我們,我們怎麼能見死不救啊!”
陸長風氣得要發抖,鐵青著臉怒道:“畜牲,難道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父親,我……,求求您……”陸子璈情急之下,哇地吐出一口血,隨即劇烈咳嗽起來。
秦蓁兒痛徹心脾,淚如泉湧,陸父恨不得自己在這個世上消失,怎麼可能救自己,不要再讓陸子璈為難了,自己看著實在是心酸,讓我來幫幫他吧!
於是咬咬牙,使自己的聲音盡量變冷變硬,一字一頓道:“陸二公子,你錯了,本姑娘是心甘情願跟冷公子走的,你操錯心了!冷無傷,你還不走嗎?你還想看戲到幾時?”
冷無傷嘴角一揚,詭笑道:“這戲頗為好看,我倒想多看一會,不過,你既然催促於我,佳人之意不可唐突,好,我們走便是!”說著,也未解開她的穴道,抱起她朝外而去。
“站住!”陸子璈目眥盡裂,身體裏猛地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長劍一揮,踉蹌著身子,竟猛然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放肆!你這不知羞恥的東西,難道你想找死不成!”陸長風氣得痛罵道。
“冷無傷,今天你若想帶走蓁兒,除非從我屍體上跨過去!”陸子璈未理父親的盛怒,血染齒牙,一字一血道。
此時的他渾身浴血的身軀鏘鏘而立,堅毅的麵容透露著慨然赴死的絕然,雙眸血淚斑斑,嘴角血跡未幹,但拿劍的手卻是蒼勁有力,穩如泰山。他這一生欠蓁兒太多,若連她將入魔手之際都不救,他將這一生都生不如死。
此情此景令秦蓁兒實在是情何以堪,她淚摻著血,泣聲大呼道:“陸子璈,我們什麼都不是,你何苦拚卻性命不要來救我!假如蒼天真要我有此磨難,那麼我認命了!冷無傷,求你快帶我離開這!”
冷無傷哼了一聲,不發一言,抱起她繞開陸子璈而走。
陸子璈悲憤欲絕,痛叫一聲“蓁兒”,待要追去,誰知就覺眼前一黑,頹然倒在地上。原來陸長風突然出指如風點了他的睡穴。
葉一舟假想著秦蓁兒偷走的方向一路追找一路打聽詢問,卻無半點秦的信息。他懊惱至極,陸子璈將她真誠托付自己,自己卻將她弄丟了,何況這丫頭的毒傷還未愈全,每每想到這他真想給自己兩耳光。
這天中午,他趕路到離蘇州將近的一個小鎮上,感到又饑又渴,這才想起他趕了一夜一上去的路,竟然滴水未喝,粒米未進。見前麵有家小酒樓,於是讓車夫停了馬車,讓他歇歇腳,自己也吃點東西。
胡亂點了點東西吃了,再向老板打聽一下秦蓁兒的消息自然還是失望,於是算了賬走至門口時,突然眼前一黑,一頭栽了下去。
仿佛在地獄裏遊曆一番又還陽一樣,葉一舟醒過來時便覺頭痛欲裂,身非所有。待要睜開眼睛時,耳朵裏突然聽見兩個人低啞著嗓子的說話聲。
“我們要把他弄哪去啊?”
“冷大哥交待說是先弄回飛鷹堡再說!”
“為啥弄個小白臉回去,難道冷大哥改口味了?”
“你胡說啥,小心讓冷大哥知道了割你的舌頭。冷大哥奉堡主之命出堡去找白玉觀音,這人八成跟白玉觀音有關!”
“既是這麼重要的事冷大哥怎麼不親自操刀?”
“嗬嗬,老弟你有所不知,最近冷大哥正全心全意追一個小妞兒,哪有閑時間親自來操刀。”
“不會吧,冷大哥對女人是一帖藥的,要哪個女人不是手到擒來?”
“誰知道,也真是邪了門,這小妞兒就是不吃冷大哥那一套。你是知道冷大哥那性子的,越難得到的越激起他的征服欲,我看著這妞兒恐怕也就知道他這一點才故意吊他胃口的吧!”
“哎,老兄,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服侍冷大哥的貼身丫環小玲子是我妹子,這是她告訴我的!”
這二人的說話葉一舟是聽得一清二楚,聽到這全明白了,原來是冷無傷的手下將自己迷倒了,慶幸的是不是冷無傷親自來,隻是兩個小嘍羅,那不在話下,正思量著怎麼逃走時,突然兩聲慘叫幾乎同時響起,葉一舟驟然大驚,猛睜開眼時,就見兩個喉中一片殷紅的屍體正麵朝他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