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冷大哥,有一個自稱是葉一舟的人要見你!”
屬下的一聲來報驚醒了對燈沉思的冷無傷。
“葉一舟?放他進來見我!”冷無傷意外至極,冷然吩咐道。
不一會兒,果見葉一舟施施然而來。
“你好大的膽子,竟自己送上門來了!”冷無傷森冷著道。
“我此番來是想跟你做樁買賣的!”葉一舟冷哂道。
“買賣,什麼買賣?”冷無傷雙眉一挑,頗有些意外道。
“江山與美人的買賣!”葉一舟笑了笑道。
“江山?美人?”冷無傷咀嚼著這兩個名詞,忽然抬頭雙眸精光一閃,冷然道:“你可是想拿白玉觀音換秦蓁兒!”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少費很多口舌,不錯,我此來正是此意!”葉一舟道。
“嘿嘿……”,冷無傷驟然間冷笑起來,目光如電,倏然射向葉一舟,一字一頓道,“你羊入虎口了還想提條件,做夢!”
“你若想嚴刑逼供,嗬嗬,冷無傷,你還沒這個本事!”葉一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傲然答道。
“哦,是嗎,那咱們就此試試怎樣?”一揮手,立即有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漢猛撲上來,一下子將葉一舟摁倒在地。
“快說出白玉觀音在哪,免得冷某毀了你這玉樹臨風的身子!”冷無傷殺機頓現,冷冰冰甩出最後一句話。
“咳,咳,我葉一舟可不是嚇大的,冷無傷,你有什麼折磨人的伎倆盡管往我身上招呼好了!”葉一舟毫不示弱地回答道,他此番來早就本著拚卻這性命不要的,區區毒刑,他怕什麼。
“好,嘴巴夠硬,但不知一會兒毒刑施在你身,你還硬不硬得起來,拖入刑房!”
令人發指的毒刑開始了,冷無傷把能想得倒的毒刑都一一施展在了葉一舟的身上,但令人吃驚的是葉一舟就如鐵打的一般,承受著一次又一次慘絕人寰的折磨,卻依然隻字未開。
天快亮的時候,施行的大漢人疲力乏,而葉一舟更是奄奄一息已昏死過去多時,一切還是一無所獲。
冷無傷終於揮了揮手,讓打手們退了刑房,自已一人身心疲憊地躺倒在竹塌上。
他找了秦蓁兒三天了,誰知秦蓁兒便如人間蒸發一樣,毫無半點蹤跡了,而這白玉觀音卻應葉一舟的拒招也絲毫無頭緒,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覺到了人生的失敗。
突然他一下子坐起身來,低喝一聲,“來人!”
守在外麵的屬下立即進來,恭敬地垂手道:“冷大哥!”
“把他弄醒!”
“是!”大漢立即端來一桶冷水,嘩一聲,將葉一舟從頭到腳淋個透濕。
如同在地獄裏遊曆一番又還陽一般,葉一舟死去了又活過來了。
痛,四肢百骸,錐心刺骨,徹心徹脾的痛,如蝕骨之蛆般狠狠緊噬著葉一舟的身體裏的每一根纖維,終於一聲痛楚的呻吟聲忍不住從葉一舟口中溢出,他緩緩地睜開了眼。
“給他鬆綁!”
屬下有些遲疑地看了冷無傷一眼,卻不敢說什麼,依言鬆了葉一舟的綁。
葉一舟立刻支撐不住,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但他卻依然努力地掙紮著,扶著柱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傲骨錚錚地朝冷無傷微笑著。
到這個時候他還笑得出來,冷無傷暗中歎了口氣,他不得不佩服葉一舟還真是條漢子。
“我要放了你!”冷無傷語出驚人。
“我,我不……會走的,除非你……你放了蓁兒!”葉一舟雖感意外,卻根本不領情,清冷著聲音一字一歇吃力而艱難地吐字。
“秦蓁兒不在我這,她三天前就逃走了!”冷無傷冷漠的聲音裏透著絲絲的無奈。
“你撒謊!”葉一舟霍然抬頭,眼裏盡是懷疑的神色。
“葉一舟,我不是愛美人不要江山之人,我無法撬開你的嘴,自然隻好同意你的交易,何況人給了你,過一段日子我還可奪回,但寶物到了手卻飛不掉了,這樣的對我冷無傷來說何樂不為!但遺憾的是她的確不在我手上,我無法同你交易,所以要想得到東西我不得不嚴刑拷打你!”
冷無傷分析得很有道理很透徹,葉一舟沒有理由不信他,他遲疑著問道:“既如此……你為何要……放我?”
“我敬你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先前我真是對你低看了!”冷無傷喟然道。
“嘿嘿”,葉一舟滿嘴血水嘲諷般得冷笑起來,道:“你是怕打死了我永遠不知道白玉觀音的下落了吧!”
“隨你如何想,反正,你現在自由了,來人,將葉公子送出飛鷹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