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不習慣用這個!”秦蓁兒道著,孩子氣地用手背擦去淚水,也許這一瞬間才恢複了她半分從前小女兒之態,“是哪位高人能治我的毒?”
“神醫柳逢春的女兒柳飛絮!”
“是她!”秦蓁兒激淋林打了寒戰,一個火花閃在她的腦子裏,再世華佗都救不了她,怎麼這個柳飛絮就能救,這個不是單單用她高明的醫術可以解釋,她猛然想起,自己這毒正是離開百草園才發作的,難道是……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她問道:“她願意救我嗎?”
“她,答應了,但有個條件!”慕容秋放緩聲的道。
“嘿嘿!”秦蓁兒一陣冷笑,這毒可不就是她下的嗎,這惡毒的女人,妒忌使她喪失了起碼的道德。
“秦姑娘,你笑什麼?”慕容秋吃驚道。
“我這毒可能就是拜她所賜!”秦蓁兒咬牙道。
慕容秋大吃一驚,麵露憎恨鄙夷之色,冷冷道:“原來妒忌可以使一個女人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她向你開什麼條件?”秦蓁兒淡然地問道。
慕容秋默然地看著她,忽然沉吟不語,但內心卻在波濤洶湧。怎麼跟她說,怎麼讓她答應?自己信誓旦旦答應柳飛絮,回家求得父親的理解和應允,一廂情願地做著最美好的夢,可是隻要她一言拒絕,那麼一切都將化為灰燼。
“慕容公子,你盡管開口好了,我倒要聽聽這個女人向你開了什麼惡毒過分的要求!”秦蓁兒見他不言語,急忙鼓勵他道。
“秦姑娘”,慕容秋深深地吸了口氣,再長長地將它呼出,將雙眸化為澹澹秋水,鋪撒在秦蓁兒臉上,然後聲如流水而道,“我可以先問你三個問題後再告訴柳飛絮的條件好嗎?”
秦蓁兒很是奇怪,但知道慕容秋這樣做定然有深意,於是點了點頭,隱約覺得他所要問的問題與這個條件極其有關係。
“如果,陸子璈不顧一切衝怕家庭的樊籬與你結合在一起,你覺得這輩子得到了真正幸福了嗎?”
第一個就是一個觸痛她心的問題,秦蓁兒麵色立變,死命咬住了自己的唇。
“我知道我這樣問一定會觸傷姑娘的心,但請姑娘能真誠回答我?”
秦蓁兒低頭沉默不語。
這也是她一直不願麵對的問題,其實她內心深處深知即使陸子璈現在衝破一切來到她的身邊,他們也不會多幸福的。陸子璈責任心太重,心胸好鬱結,放不開去。犧牲家人犧牲一個與他早有婚姻應該說是名正言順的正妻的幸福,背上一輩子的罵名與心裏愧疚能與她真正幸福地生活嗎?
“不能!”秦蓁兒抖顫著唇吐出兩個支離破碎的聲音。
“再請問姑娘第二個問題?”慕容秋狠狠心提出了第二問,“你認為愛的真諦是什麼?”
秦蓁兒沉吟了一下,道:“期盼所愛的人幸福快樂一輩子!”
“說的好,那我再問姑娘最後一問,你願意為愛而殞滅還是為愛而生存?”
“愛需要我為它而生,我就生存,愛需要我為它死,我就絕不苟活!”秦蓁兒霍然抬頭,錚錚而言道。
“那麼,姑娘覺得現在愛需要你為它而生還是為它而死?”慕容秋目光閃動,一字一頓,深沉問道。
秦蓁兒全身如電擊般猛然一怵,這一問正好問出了她今後的人生走向,是為愛得隕滅寂寂而死,還是心中藏著愛,為愛好好活下去。
她猛然間想起了她曾經要慕容秋帶給陸子璈的最後一句話,我不會死,我也不容許他死,我們要好好活著,為家人為自己更為我們心中固守的那份愛!
她應該活下去,她應該給陸子璈一個同樣活下去的最好理由,因為她了解陸子璈,如果她死了,陸子璈定然也無活下去的勇氣與力量了。愛的真諦是期盼所愛的人幸福快樂一輩子,而不是讓對方為一方的死而痛不欲生一輩子甚至追尋一方於地下。
“愛需要我生!”秦蓁兒咬著牙一字一鏗鏘,堅毅地道。
“好了,我要講柳飛絮的條件了”,慕容秋暗自舒了口氣,深深地看著她,忽然撩袍單膝跪了下來。
“慕容公子,你,你做什麼?”
為了他的妹子為了陸慕兩家他曾跪過自己,當時因為知道他的請求,她泰然處之,但這次卻讓她心慌意亂起來,她隱約猜到柳飛絮這條件必定與慕容秋有關。
“我請求姑娘嫁給我!”慕容秋揚頭,平柔的神色寂寂如水,但清亮的眼眸如水波中的光灩漾漾生輝,他一字一字道出他早在心中醞釀千萬遍的一句話,說出來這瞬間,他覺得心頭無比的舒暢和平和。
“原來柳飛絮的條件竟然是這個,嘿嘿”,秦蓁兒瘮人的冷笑起來,“想借助慕容家的力量來阻止冷無傷對我的占有之心,好招,真是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