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處子之身何等金貴,怎容一個隻見過兩麵甚至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的男人相看和觸摸,陸子青家教甚嚴,平日裏這方麵父親沒少教育她,而她也十分堅定地認為,她的身軀隻有未來的夫婿可以碰觸,可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他飄渺的像個夢,柔美的恍如天人,根本不可能與她陸子青有點什麼的。
衣裙很快卸開了,少年的手已經撫上了她裸露的臂膀,“不要!”陸子青身子渾身一顫,少女羞澀而自我保護的本能猛然間給與了她一股奇異的力量,她陡然雙手一撐,整個人坐了起來。
少年似乎嚇了一跳,怔了怔,但隨即卻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陸子青軟弱地掙紮著,滿是楚楚哀憐地乞求之色的眸光看向少年,“不要解我衣服,不要,求你!”
少年手中的動作停止了,緩緩地抬頭直直地迎上了她的眸光,清亮如溪水的目光突然間有了一絲炙熱與欲望,這種極不相稱的眸光詭異而魅惑,竟開始漸漸向她逼近。
陸子青的心開始被恐懼一點點吞噬了,她不知所措,心神俱顫地被動地就這樣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看著他,沒有躲,也許根本就忘了躲。
當少年清如荷蓮的唇印上了陸子青失血過多幹渴而蒼白的唇時,陸子青就聽見轟然一聲,心裏某個最柔軟的地方崩塌了,思維一霎那間一片空白,意識開始陷入一個迷離而夢幻、綺麗而光華的意境中。
當魂回身體,夢醒之時,陸子青才發現一切都完成地熨熨貼貼了。在心頭長歎一聲,她知道什麼都無法挽回了,若換了別的男人對她如此侵犯她定然會以性命相拚,但,這個男人,她卻,真的連責怪的心的都沒有,更別說恨了。
當亮如星辰潔如溪流的眼睛再次出現在她眼前時,她禁不住麵紅耳赤,心如鹿撞,咬了咬嘴唇,她怯怯地而羞澀地迎向他,輕如蠅語地問道:“你,你為什麼要……”。
“吻”字還未出口,少年低醇如酒的聲音卻搶在了她的前邊,“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陸子青!”她被動地回答道。
“我以後能叫你青兒嗎?”少年的笑如天上的星辰仿佛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以後,青兒?”四個字如般狠狠地震撼了陸子青的心魂,青兒是父兄對自己的昵稱,每次她聽到的隻是感到親情的溫暖,可今天這兩個字從少年的口中發出卻是如許魅惑與顫怵,讓她的心都跟著澎湃起來。
“對,以後,你為了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有責任照顧你!”少年誠懇地道。
“噢,不!”陸子青驚惶起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是深夜了,呃,你看窗外的月亮!”少年道。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傾瀉一地,仿佛秋霜白露一般。
陸子青霍然坐起身子,掀被下床,但由於身子太虛,腳下無力,不由地往地上栽去。
少年急忙上前抱住她,微怒道:“你要做什麼?”
“我,我要回家!”夜不歸宿,孤身與一男子獨處一室,父親知道了非打死自己不可,何況夜不歸家,家中親人定然會焦慮不堪的。
“不可以!”少年不容分說,攔腰抱起了她。
“你放開我,讓我回家吧!”陸子青麵色霎那間慘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緊緊攫住了她的心頭,女人的第六感已使她隱約嗅出了來自這少年身上的一種危險氣息,她隱約已感覺到他已不是那個三日黃昏在煙雨綠柳下獨自吹簫暗自銷魂的令人心痛的少年了。
“我不許你回家,我要照顧你,直到你的傷好!”少年將她輕輕地放平在床,撩人的氣息拂過她的脖頸,舒癢麻酥,令她心悸。
“求你,讓我,回家!”陸子青的清淚一顆顆滾落下來,她顫怵著身子軟弱地掙紮著,我見猶憐地哀求道。
見她淚流不止,軟弱無助,楚楚哀憐之態,少年的心莫名地抽觸了一下,情不自禁地伸手過去用撫上了她的臉頰,用拇指摩挲著她柔滑的肌膚,歎了口氣,幽幽地道:“你可是在怕我?”
陸子青的身子陡然間僵直,淚流得更凶了,她從未經曆過男女情愛,更何況是眼前這個魅惑的仿佛如妖靈的男人。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第一個為我拚命的女人,我要為你盡到責任!”少年的手指拂過她的唇,喟歎道。
“你若感激我你就該放我回家去!”陸子青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