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殺了我吧!”映雪泣血道。
“女人,你能不能換點別的台詞,這句話太老套了!”白衣人哂道。
“我,我……”,映雪氣吞聲咽已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此時,突然門口有條人影悄沒聲而來,低沉地叫了一聲,“主人!”
此時來打擾好事任哪個男人都沒好脾氣,白衣人雙眸中寒光一閃,厲聲喝道:“出去!”
“王爺來了!”黑衣人神色不變,一字一頓道。
“什麼?”白衣人一驚,一下鬆開了映雪。
“他老人家請您即刻過去!”黑衣人道。
“知道了!”白衣人不無掃興地道了句,然後整理衣衫大步而來。在出門之時低語道,“叫人看住她,不要……”
話音未落,砰一聲巨響,他吃了一驚,猛然回首正好就見滿頭是血的映雪緩緩倒了下去的身影。
該死!這女人最終還是尋了死!看來女人將貞操總是看得比命還重要。
急忙趕過來,察看她的傷勢,見她隻是發叢中撞了個洞,性命無礙,但一腔熱欲卻付之東流了,於是他咬牙道了句“找大夫給她看!”便鐵青著臉出門而去。
“嫂子,映雪,醒醒,醒醒呀!”
一聲緊是一聲的癡誠呼喚,將映雪從無邊的黑暗中喚醒。
頭痛如萬蟻啃齧,映雪忍不住呻吟出聲。
“嫂子,你怎麼樣了?”有人哽咽道著,溫潤的液體一滴滴滴落在她臉上。
“嗯……”,她又呻吟一聲,終於將自己的神誌集中了起來,然後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於是有張一臉淚痕,心痛憐惜至極恨不能以身相贖的男人麵孔從朦朧至清晰的出現在她眼簾,陸子儀!見到陸子儀,無疑是如見親人與救星,全身的喜悅排山倒海而來,竟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嘶聲歡叫道:“三公子……”,話語凝噎,卻再也吐不出半字,淚水如雨而下。
她終於躲過了這一劫了,她心頭暢快地流著淚。但想起方才那恐懼的一幕,她心有餘悸,她不知道如果貞操真的失去了,她還能活下去嗎?
“對不起,嫂子,我,我沒能救,救得……”陸子儀哽咽著痛楚的嘶聲道,悲憤泣血萬狀。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與痛苦莫過於保護不了自己所愛的女人。
映雪溫婉地笑著搖了搖頭,輕聲溫語道:“不怪你,三公子,你盡了你最大的努力了,我心裏明白!”
風無痕半裸著左肩,麵落痛苦之色,看著公孫神醫的助手在他肩胛的傷口處塗抹藥物,然後一圈一圈地纏繞繃帶。
“七公子這傷並未傷及筋骨,隻是流血多了些,好在公子身子元氣很好,大概半個多月便可養好!”助手殷勤相慰道。
風無痕抿著嘴唇沒有說話,憂鬱焦急的雙眸一直地盯著通往內室的一道水晶珠簾。秦蓁兒就在裏麵接受診治,已經有一炷香的時間,那個公孫神醫應該出來了。
終於珠簾清脆,公孫神醫走了出來。
風無痕情不自禁地猛地站了起來,正包紮他傷口的助手不提防,手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傷口處,風無痕痛得麵上肌肉一抽搐,但卻看也未看自己的傷,急切迎上去,急促地問道:“她,她怎麼了?”
公孫神醫甩掉了額上一串汗,麵露疲倦的不辱使命的笑容道:“老朽要恭喜七公子了,裏麵那位姑娘非但性命我可以擔保無憂,就連腹內的那條小生命也能存活!”
“你說什麼?”風無痕勃然變色。
公孫神醫一怔,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神色,不明所以地又重複一遍道:“老朽說大人和孩子……”
“什麼孩子?她有身孕了?!”風無痕嘶聲問道。
“已快2月了,怎麼七公子你不……”正想說不知道,突見他雙目赤紅,麵色鐵青,渾身發怵,不禁嚇了一跳,把下麵的話吃了下去。
孩子,孩子,她居然跟慕容有了孩子!風無痕跌坐一邊,麵如死灰,心痛得恍惚起來,亂如團麻。
“七公子,七公子……”,公孫神醫小心地探問著。
“秦蓁兒,你竟真的跟了他,竟真的……,那時我以為你從此跟陸子璈雙宿雙飛了我才無奈離開,誰知卻……,早知我應該在你身邊的,哪怕你罵我打我鄙視我唾棄我,我都不會走的!慕容,我饒不了你,我不甘心……”痛心疾首地自白著,風無痕狀如癡瘋,渾身戰栗著,淚如星光點閃。
“何必如此痛心呢,老七,我來教你個法子,保證你美人在抱!”門倏然開了,有人裹著一團冷風走了進來,同時帶進來一句冷謔的話。
風無痕本能抬頭,就見白衣人一臉的詭異向他緩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