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妹子,開開門,開開門!”躺在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秦蓁兒,突聽得風無痕急切的敲門聲神誌頓然清醒,這些天她從沒有過深度的睡眠質量。
如果沒有急事,風無痕半夜是不會來打擾她的。於是她急忙起身穿好衣裳,開了門。剛開門,就見渾身濕淋淋的風無痕抱著一個披頭散發,衣不蔽體也同樣濕透了的女人急切地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秦蓁兒大吃一驚,不明所以。
“小翠,小翠!”風無痕沒有回答她,將女子平放在塌,高聲呼喚服侍蓁兒的小婢。小翠應聲急忙趕來。
“立即弄些薑湯和熱水給這位姑娘暖身子!”風無痕吩咐道,小翠領命去了。
“她,她怎麼啦?”秦蓁兒又問道。
“跳湖自盡!幸虧我身邊的小廝半夜起來如廁看見了,來稟報我,我這才下湖救了她,否則明天一早就屍漂湖麵了!”風無痕蹙眉道。
“好端端的這女孩子為什麼要跳湖自盡啊?”秦蓁兒不解道。
風無痕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道:“怎麼,你不認識她嗎?”
秦蓁兒望了望蒼白麵孔卻仍然不失奪人美麗的女孩,輕輕搖了搖首。
就在這時,小翠拎了一桶熱水進來了。
“妹子,你先幫她搽洗下身子換身幹衣服,我換了衣服一會便來!”風無痕道。
“嗯!”秦蓁兒也不再相問,救人要緊。
脫掉女孩濕淋淋的衣衫的一瞬間時,秦蓁兒呼吸頓時停止了,霎那間怒火如烈焰般炙烤她每一個細胞。
女孩遍體鱗傷,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而更令她觸目驚心的是一處處齒牙痕猶在的血肉模糊的傷口,而這些傷口尤其以豐滿的胸部居多。
而再看見下體新鮮撕裂,陰血猶自絲絲滲出時,秦蓁兒腦中突突直跳了幾下,眼淚刷地流了下來。這一切足以證明姑娘經曆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強暴,而正是這場強暴將她推上了自殺之路。
是誰,是哪個畜牲幹的!竟對這樣一個柔弱女子施以這樣的暴行。秦蓁兒憤怒到了極點,竟渾身抽搐。
而令人奇怪的是,負責搽身換衣的小翠卻見怪不怪地依然麵不改色的繼續她的工作。
一雙溫柔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風無痕溫柔的話語從身後傳來了過來,“妹子,你別這樣激動,你的身子禁不起的!”
秦蓁兒猛然轉過身來,目眥盡裂嘶聲叫道:“是誰,是哪個畜牲幹的,我,我要殺了他!”
風無痕臉上極為尷尬地抽搐了下,但很快恢複了自然。他溫柔地扶著秦蓁兒在床上躺下,柔聲細語道:“妹子,你先坐好,我慢慢跟你說好嗎?”
秦蓁兒霍然抬頭直視他,一字一字道:“你知道那個畜牲是誰?”
“你可知道她是誰?”風無痕道。
“誰?”憑直覺,這個女孩跟她有關係,是她應該認識卻不認識的人。
“她是慕容映雪!”風無痕靜靜地看著她,輕緩地道了出來。
秦蓁兒頓然變色,驚訝與意外使她措手不及。急忙轉首看向映雪,看著她蒼白的毫無人氣的臉不禁黯然神傷。命運竟使這個她曾經羨慕與自慚,那個如女神般神話了的姑娘遭受到了如此慘無人道的折磨而被逼至死路,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半月前陸家其實已經名不存實已亡了。除了流浪在外苟延殘喘的陸子璈,其他陸家的人死的死,抓的抓,下場很是悲慘。這慕容映雪便是那時與陸子儀一同抓進來的!”風無痕道。
莫名的悲哀纏繞在秦蓁兒的心頭,她其實應該是痛恨這陸家的,但是因為陸子璈,她對它還是有感情的,咋聽到這樣的消息,她震驚之餘心頭悲切不已。
“那麼慕容家,慕容家怎麼樣了?”秦蓁兒急切問道。
“慕容家獲悉陸家滅亡,一夜之間竟人間蒸發,不知轉入何地去了。想來這慕容庭不是簡單之人,他已感覺到他的敵人是誰,想保存實力伺機而待吧!”
秦蓁兒舒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慕容家族的存在就是強大的希望。
不對!慕容映雪成了階下囚,有資格有條件有機會強暴折磨她的男人最有可能的便是這如意苑的主人,而風無痕不會做這種事,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是……
想到此間,秦蓁兒麵色刹然慘白,身子陡然間抖顫起來,緊捏拳頭,雙眸突然直直地一瞬不瞬地盯著風無痕,步步緊逼,咬牙一字一字道:“還有誰在這如意苑中,是不是你大哥,是不是就是那個幕後黑手,那個所謂的無心世子!”
風無痕雙目躲閃,麵色慘淡,心中懊悔不迭。他根本不想讓秦蓁兒知道這如意苑是什麼地方,住著些什麼人,更不想讓她知道她最恨的人便在這苑中,否則依她的個性她定然會鬧個天翻地覆,更別說肯在此接受治療養傷了。而今晚為救人卻一時間未顧忌到這些,最終讓秦蓁兒起了懷疑。